所想一併道了出來:"就是娘炮了些。"

容兮笑出聲來,屈起食指輕輕刮過我的鼻樑,摸樣親暱。他道:"你還是老樣子。"

我被迷的七葷八素,沒能理會容兮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等等?容兮?

容兮?!

眼前這位青玉束髮,白衣翩然,仙姿卓越的大美人便是傳說中的仙人容兮?!我不禁懷疑起狐狸的智商來。這和狐大狸口中那種牙齒掉光光的糟老頭子相差甚遠啊!

容兮~~~本姑娘感覺自己胸口裡的那隻小鹿都快要撞死了。激動,興奮,亢奮~天啊~讓花吃了我吧!!!

估計是看著我滿眼星星地對他流口水,容兮道:"怎的?我臉上可是開出花來了?"

"沒沒沒。"我擺手:"您比花長的好看多了。"

若是此時有面鏡子給我照一照,我定然會知曉自己衝容兮笑的是何等諂媚。

容兮道:"你這愛惹事的毛病還是同以前一樣。"他頓了頓,復又問道:"這些年過的可好?我一直隨師尊在方壺靜養,倒是沒能回綠蘿山去看你。"

他微涼的手指輕柔的劃過我的面頰,我只聽他溫柔的說道:"都長這麼大了,和當年一樣,真好。"

他的氣息帶著幽香輕輕拂到我的臉上,我抬頭去看他的眼睛,發現那雙深邃卻溫柔的眼中,滿滿映出的,唯有我蘑小菇一個。

聽容兮的口氣,我似乎在很早之前就和他見過面,也許不止是見過面而已。我歪著腦袋好生想了一會,將記憶中出現的面容全部過濾了一遍,確信自己確實從未見過容兮,更何況憑容兮的樣貌,我如果真真見過,又豈會不記得。

我與容兮之間,委實太過親暱。導致剛剛隨老頭從花果山飛回來的落雪小姑娘,尖叫一聲,扔下手中不斷掙扎的猴兒,就朝我這飛奔過來。

我本來沉溺在容兮的美人計中無法自拔,小奶娃這一叫,嚇得我一個哆嗦,條件反射的退後一步。

小奶娃腿短,費了好大的勁才呼哧呼哧的跑到我和容兮面前,張開兩條小手臂擋在我與容兮之間,她面對著我,紅著臉踹著粗氣,奶聲奶氣地衝我嚷嚷:"你這個臭蘑菇!打暈了我師兄,又想過來殘害我家師叔!"

我擺了擺手,笑得一臉歉意:"什麼叫做殘害,我不過是同你師叔寒暄幾句罷了。"

落雪嘟起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我,手舞足蹈地不知道比劃著什麼,氣鼓鼓的對我說道:"有你們這樣寒暄的嗎?!"

我想,著小奶娃估計是看我離容兮離的近了。便大笑起來:"這裡風大,不離近點我怕你家師叔聽不清。"

"哼!"小女娃伸手指著我:"蘑菇精你強詞奪理!"

冤枉啊,我好好坐在湖邊感嘆人生,是你家師叔自己無聲無息走過來,又自己願意離我這麼近的好不好。再說就算是我一不小心離他近了,他也沒推開我不是嘛!

"落雪。"我聽到容兮柔聲喚她。

落雪瞪了我一眼,轉身面向容兮:"師叔,你知不知道就是這隻臭蘑菇,害得二師兄現在都不能夠從床上起來。"

我咳嗽了一聲,不知道是小女娃表達的不夠清楚,還是我的思想因為受狐狸影響,變得難免有些猥瑣。總之,我是想歪了。

容兮蹲下身子,月白色的袍子鋪就了一地,他伸手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