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冷不丁地大吼一聲:“你才死了!”

於是,當慕少白從陰影下捂著腦袋緩步走來時,我和落雪都很不厚道,很不矜持地捂著肚子笑得差點背過氣去。因為他那一對丹鳳熊貓眼委實太過**。

慕少白便是頂著著一張熊貓臉,面色凝重,向我與落雪投來分外幽怨的目光:“不許笑!”

可是本姑娘這一輩子本就是放浪不拘笑點低,此時就算是我想停下來也停不下來啊。於是只好捂著笑疼了的肚子,軟弱無力地搭在冰塊臉的肩膀上,笑得死去活來。落雪的情況也不比我好多少,索性把頭埋在我的衣袖裡,笑得也不成人形。

於是慕少白一張俊臉變得愈發陰沉了。

還是俞子夜厚道些,到底是同住一個屋簷下的師兄弟,見到慕少白這般狼狽,長袖底下長指一點,幫慕少白恢復了模樣。慕少白變回來了,我和落雪自然也可以淡定下來。

本姑娘對一臉委屈的慕少白一語道破天機:“小黛是老虎,招惹需謹慎。”

對此,慕少白難得的贊同我的說法,傳音入密對我道:而且是一隻十分兇殘的母老虎。

我不自覺看了小黛一眼,向他點頭,對,沒錯,是兇殘。

說實話,我們這一行人走在長安城繁華的大街上,本來不是那麼扎眼。只是,當我和小黛落雪三人擠在一家鋪子門前,用落雪那些‘不義之財’買花燈的時候,竟然碰到了容兮。

一個連我這個徒弟都好些時日沒有見到面的神仙。

當我拿起一盞做功精細要價頗高的紅蓮花燈的時候,敏捷嗅到一陣淡雅清幽的蓮香。本姑娘當時便皺著眉頭嘀咕道:“哎呀,這蓮燈做的也太逼真了吧?”

賣蓮燈的老闆笑得歡樂:“是啊!是啊!”

我轉頭看小黛:“還有香味呢?”

賣蓮燈老闆笑得更為歡樂:“是啊!是啊!”

我擼了擼鼻子,感嘆道:“為什麼總覺得這香味聞著這麼像容兮呢?”

小黛黛出乎意料地接話:“因為大神就在你背後杵著呢。”

哈?

果然,容兮一襲白衣,只是比起蓬萊以往的裝束要顯得簡潔。如墨的長髮被羊脂白玉的髮束綰起,露出好看的眼睛,鼻子,還有涼薄的唇瓣。衣襟處亦是有一朵銀色的蓮花繡樣。

真是一身玉骨,如斯美人。

本姑娘不禁調笑,一臉邪肆地看著容兮,擺出一個玉樹臨風的姿勢對他道:“今夜月亮大圓,風光無限,美人可是來找鄙人逍遙逍遙的?”

小黛黛咳嗽了一聲,拽著我的袖子小聲提醒:“蓮泱,上神身邊還有神仙呢?”

我這才發現,容兮旁邊站了個臉黑的神仙,小黛黛抖著聲線告訴我,那個彷彿剛從煤堆裡爬出來的神仙,是雷神。我五百年的那場天劫,所歷的雷雲,**成就是讓這廝下的狠手。

我突然有種想衝上前去抱他大腿的衝動,嗯,雷神是吧,我記下了,以後怎麼著也要和你多套多套近乎。

陌小黛鄙視地看著我笑得一臉諂媚,對雷神擠了擠眉毛,五指吧嗒地衝他打招呼:“你好啊~”

雷神繼續臉黑。

容兮倒是笑了,笑得我和小黛都有那麼一點飄飄欲仙,容兮美人道:“便知道此時就是回了蓬萊也是尋不著你的。”

“怎麼你想我了。”

面對我紅果果的調戲,容兮大神不以為意,淺淺應道:“是啊!”

於是我就膩歪上去,拽著容兮那寬大的大白袖子,看著容兮那張秀色可餐的美人臉:“你出去那麼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