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瞬間便跟嗑了雞血一樣,長的那叫一個枝繁葉茂。

我說:“容兮,你做出這般有違花期的事情,真的百花仙子不會來找你麻煩嗎?!”

我覺得容兮在說出下面這番話的時候,隱隱有些微妙的自豪感。容兮道:“百花仙子的年末任職考察,最後是由我簽字稽核的。”

敢情您老間接算是她半個上司啊!

最後容兮又在山中建了一座臨水聽風的小亭子,亭子裡擺了紫檀案几,案几上擺放著一把七絃琴。

池子裡,種了滿滿的白蓮花。

我問容兮:“你咋不種優曇花呢?”

容兮嘆了口氣:“優曇太嬌貴了,這窮鄉僻壤的養不活……”

對此,我有一種深深的挫敗感。

容兮指著那琴,頗有些期許地問我道:“蓮泱可會撫琴?”

我搖頭說不會,容兮就說,我教你。

容兮拽著我在案几前邊坐下,容兮抬手試了兩個音,笑著問我喜歡聽什麼曲子。

我問:“你都會彈些什麼?”

容兮也不害臊,很自然的回答:“為師什麼都會。”

我想了想,那些情趣高雅,高山流水什麼的東西真的是一點都不適合我。瞅著容兮來了興致,又不忍心拂了他老人家的意願,於是開口說道:“就兩隻老虎吧。”

“……”

“怎麼?”

“我不會。”

“那你還說你什麼都會!”

“就這首不會。”

“那好吧換一首。”我爭不過他,想了想說道:“那就彈胭脂扣吧。”

“……胭脂扣是琵琶曲。”

“……那你隨便彈一個好了……”

“……”

最後一首長相思被容兮信手拈來,我坐在一旁托腮看他,總覺得在這種氛圍下的容兮,美貌的有些娘氣。

這樣傻不啦嘰地看著容兮,我忽然發現,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我竟然能夠看清他的樣貌了!

是實實在在連眼睫毛都能數清楚的畫面,不再是之前那種月裡天青,霧裡看花的朦朧美了!

我為這個不知道慢了多少拍的發現,顯得有些興奮。

我蹭到正在撫琴的容兮面前,伸出左手捏了捏他的右臉。

容兮蹙眉。

我又笑著伸出右手去扯容兮的左臉,最後乾脆上下其手,左右開工,反覆將容兮那張天生的美人臉折磨到了變了形。

容兮實在忍無可忍,停止演奏,抬手摁住了我不安分的手。

“這是在做什麼?”

我笑得十分無恥,還掙扎地再往他臉上揪了一下,我說:“容兮,你真好看。”

大約萬萬年前的容兮,還從來沒有聽過我如此直白地誇讚他,定定的用一種我是否是吃錯藥的懷疑目光看著我。

這種眼神,真是像極了萬萬年後的容兮啊!

想起萬萬年後的容兮,大約是有觸景生情的錯覺我突然變得有些激動。隔著桌子就衝色坯容兮撲了過去,雙手搭在他的脖子上,學著二郎神家的哮天犬,埋首在容兮的脖子上蹭啊蹭。

邊蹭還邊說:哎呀,容兮,我真是想死你了。

眼前的容兮明顯顯得有些莫名其妙,端坐在哪裡,一點都沒有被人輕薄應該有的自覺。

然後我一隻手捧起了他的臉,一邊將自己的臉貼過去。容兮身子僵了僵,我突然又用有些失落的口吻對他道:“我真的好想回去吖!”

幕少白那小子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和禽獸在一起待的時間舊了,久而久之,潛移默化,就連自己的心性也會變得禽獸起來。

一開始,這話本來是用來狹指黛黛和小狐狸,到後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