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啊……”我還是蓬萊某個上神的人賤人愛的小徒弟呢。

“仙子在蓬萊可是有相識的人?”

“自然是有的,有一大堆呢?!”

“……”

“看什麼看!”

男神仙摳了摳眉心,模樣十分憂鬱,男神極是小聲卻還是被我聽到的抱怨:“我怎麼就沒見過你?”

本姑娘叉腰:“我說,你認識一個叫容兮的嘛?!”

“噗!”

“噗什麼?!”

男神仙扶額,顫抖著問道:“仙子找容兮有事?”

“當然!他是我師父!”

“噗!”

“你又噗什麼!”

男神仙抖了抖,修長的手指扶著一邊的盤龍柱子,面色蒼白,極為幽怨的看著我。

男神仙問:“仙子知道我是誰嗎?”

本姑娘接著他話,問道:“那你是誰啊?!”

男神仙闔目,嫣然一笑:“我就是容兮啊!”

我就是容兮啊~

還帶尾音呢,多麼**的一句話,多麼富有磁性的嗓音,對我來說,卻是多麼痛的領悟!

“你說什麼?你方才說什麼?!你方才到底說了什麼?!”

男神仙伸出手指,戳了戳自己,陳述道:“我,就是容兮。”

於是乎,換來本姑娘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招呼上他頭髮綰地整整齊齊地腦袋:“容兮你個頭啊!”

男神仙頗為委屈:“我真的是容兮。”

“我師父是個徹頭徹尾的腹黑男!怎麼會是你這種騷氣外漏的普通男神仙能夠冒充的呢!”

沒錯,那時,大師兄寂遙與我初次見面,卻硬是被我與十一拖著秉燭夜談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的那一日。大師兄啜著小酒,對著當空明月特別愜意地對我和十一,道出一個比珍珠還真的真理。

那就是我們的師父,名頭甚至較天帝響亮的容兮大神,是個不折不扣的悶騷男。

那個時候,大師兄喝完了酒,順手從石桌上拿起一個李子,微醺著仔細端詳了會,才拉過我與十一,指著那顆熟透了的李子道:“咯,我們的師父,就如同這顆李子。”

本姑娘還特別純潔地以為自己和容兮其實是本家,驚訝地問道:“師父是李子變的?!”

大師兄搖頭:“確切的說,咱們師父心肝黑到底,就像是這顆李子。”

末了,又瞅了我與十一兩人,闔目道:“腹黑的很。”

當然,在本姑娘與容兮相處的那麼些時日,那麼些血與淚的教訓,更是進一步論證了這一點。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毫不顧忌我的怨念與傷痛,這位自稱是容兮的神仙,展顏一笑,順手就攬過本姑娘的肩膀,半拖半拽地把本姑娘往門外帶。邊走還邊說:“既然你死乞白賴地管我叫師父,我就委屈一下,收了你這個徒兒吧。”

“什麼叫死乞白賴?!”轉頭,頗為氣憤,小眼對大眼!

“就是哪怕你說的是假話,我現下也真的是你師父了。”

“你不信我!”

“我自然信你!”於是男神仙又是特別順手地生出乾淨修長的手指往本姑娘的小鼻子上颳了一下。也就這麼一下,本姑娘疑惑了。這動作他咋做起來同容兮一般熟稔呢?

雖說本姑娘能夠遇到很多年很多年以前的容兮,是一件聽起來很扯的事情,可是,這一切早在我莫名其妙來到一個時間仿若靜止的陌生環境的時候,就已經很扯了好不啦!

我抬眼,將信將疑地問道:“那你現在多大?”

“大概十幾萬歲了吧。”

“這麼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