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後殿便顯得更加冷清了。

仔細看了看四周,確定無人後,江沉煙拉著流螢,擦著牆角往裡繞。

走出沒多遠,她正疑惑該到何處尋找時,突然聽見了腳步聲,連忙拉著流螢蹲下,躲在了假山後。二女偷偷朝外張望,只見是兩個宮婢端著水盆朝這邊走來。

“聽說了沒?宜妃出事了。”

“宜妃?不會吧,她可是宮裡最本分的娘娘了。”另一個宮婢有些不信的說。

撇撇嘴,那當先開口的宮婢悄悄看了看四周,發現無人後,壓低了嗓音道:“什麼本分,她揹著皇上偷人,已經被太后給逮住了,這會,只怕命都保不住了。”

“真的?那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聽說?”

“這事關乎皇上的顏面,哪能公之於世?要不是之前我偶然聽見太后和春姑姑的對話,我也不知曉呢。”說到這裡,她臉上忽然多了神秘,一手捂住嘴,悄聲道:“你知道那宜妃此刻在何處嗎?”

江沉煙幾乎是下意思的豎起耳朵,扶著假山的手不自覺的加重了力道。

“就在後殿的左偏殿裡,由春姑姑親自操刀。。。是用貼加官。。。”

“貼加官?”那宮婢一愣,忍不住驚撥出聲。

“噓,小點聲,千萬別讓人聽見了,不然你我的性命可就不保了。”那女子慌忙瞪了她一眼,四下看來看,拉著她急急而去。

江沉煙從假山後站起來,轉頭看著面色發白的流螢:“貼加官是什麼意思?”

流螢忍不住嚥了口唾沫,低聲道:“便是用一張張牛皮紙浸溼了掩蓋口鼻,令其悶斃。”

聽完,江沉煙恍然記起,那夜裡被銀檀秘密處死的真兒。她便是被施以了同樣的刑罰,險些喪命。這種將人活活悶死的酷刑,只要一想到,她便覺得心驚膽戰。

再不磨蹭,她既然已經聽到了宜妃所在之處,便急急的跑了去。

索性一路上並未遇到阻攔,當她順利的推開左偏殿大門之時,見到的是正一張張紙往下撤的春姑姑。她背對著她們,看不見神情,江沉煙卻只覺得心頭一沉,而後急劇加速。

“住手。”怒喝一聲,她衝上前,一把推開了春姑姑,看見了那張被一張張牛皮紙覆蓋了的面容。

狠狠咬牙,她連忙將那些還在滴水的紙大力的扯開,最後,看到了宜妃發青的面容。她雙目緊閉,眉宇緊蹙,似承受了巨大的痛苦而去。

眼中悄然有了淚,江沉煙拍打著宜妃的臉,哭喊道:“宜姐姐,宜姐姐,我來救你了,你快醒醒。。。快醒醒。。。。”

可是,任憑她如何呼喊,被綁住四肢的宜妃都沒有半點反應。

她被勒出了血痕的雙手緊緊握著,似在發洩無盡的痛苦和怨憤。

她臨死之前,究竟是受了多大的煎熬!江沉煙連想也不敢想。

“沒用了,她已經死了。”春姑姑冷冷的看著江沉煙,從懷中掏出手帕,將手指一根根仔細的擦乾淨,那雙不帶任何感情的眼只映著微弱的光芒,似沒有生氣一般的木頭人。

心中忽然湧起了濃烈的殺機,江沉煙看著春姑姑,怒斥道:“你。。。好狠!”

春姑姑無謂一笑,她將那手帕仔細收好,這才慢吞吞道:“太后吩咐,奴婢不敢違逆,煙妃娘娘私自擅闖慈安殿已是罪過,若是此刻就此退去,奴婢還可以當沒有發生過此事。”

恨恨的瞪了她一眼,江沉煙知道此時不是與春姑姑計較的時候,她不能就這麼放棄了宜妃,她好歹也要試一試。想到這裡,她連忙動作利落的替宜妃解開手上的麻繩。

嚇到呆滯的流螢也回過神來,慌忙上前幫忙,解開宜妃後,江沉煙扶著她坐起,重重的拍打著宜妃的後背。

“宜姐姐,你不可以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