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將整個人點綴得富麗堂皇、高貴大方。

走出門來,漪歡又給她披上一件白狐皮的披風,這才算齊了活兒,扶著晴鳶便向後門走去。

高榮得了秋玲的傳訊,早就備好了馬車,見晴鳶到來,急忙上前見禮道:“奴才見過嫡福晉。嫡福晉打算去哪兒?奴才也好安排安排。”

晴鳶道:“我要進宮一趟,你莫聲張。若是有人找我,你便說我身子不適,擋了便是。”

高榮一愣,從晴鳶嘴裡得到這種指示,這還是從沒有過的事呢不過他到底是服侍晴鳶多年的老人,當下神色一凜,也不問為什麼,只畢恭畢敬答道:“奴才遵命。”

晴鳶滿意地點了點頭,扶著漪歡的手就上了馬車。她也不帶其他人,就讓一個漪歡陪著,主僕倆徑直就奔著紫禁城去了。

一般來說,除了後宮嬪妃,任何人想要進出後宮都必須先遞牌子,宮裡的娘娘準了之後才能進去。然而也有特殊時候,某些身份特殊的人可以直接到宮門口求見宮妃,而如果需要走到這一步,則說明確實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一般宮妃都會答應接見。

這種方法非常特殊,一般而言能不用則不用。而且能夠用得了這一招的人也不多,不過晴鳶恰恰就是那“特殊的人”其中的一個。

她讓馬車直接來到神武門外,然後拿了自己雍親王福晉的腰牌直接求見德妃。宮門口的守衛也大都認識這位福晉,且不說雍親王在皇帝面前的受寵信程度,單就這位福晉而言,她自己在帝妃心目中也都有著非常重要的地位。如今見她破例緊急求見,哪裡還敢怠慢?急忙派人衝進永和宮去報信,同時小心翼翼將雍親王府的馬車護在宮牆之下。

不一會兒,派去報信的人回來了,同來的還有一個跑得氣喘吁吁的小太監,見了晴鳶的面,立刻便打了個千兒,說道:“奴才見過四福晉。四福晉,德妃娘娘有請。”

晴鳶鬆了口氣。她這可是第一次用這種方法求見德妃,別看面上一片鎮定,心中其實也是七上八下的。如今見德妃如願接見了自己,這才放下了心。

將漪歡和馬車都留在門外,晴鳶跟著小太監快步向著永和宮走去。這皇宮頗大,晴鳶又是個平日甚少運動的**,等到了永和宮,早已累得氣喘吁吁、大汗淋漓。她站在門口喘了幾口大氣,好不容易調勻了呼吸,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這才邁進了後殿,德妃的寢宮。

“兒媳見過額娘,額娘吉祥”她緩緩跪拜了下去,說道。

“快起來。”德妃急忙命人扶住了她,然後招手讓她來到自己跟前,拉著她在身邊坐下,這才笑道,“你這孩子,這種天氣還跑出來,緊張兮兮在外面求見本宮,究竟有什麼大事兒發生了?”

晴鳶有些不好意思,訕訕地說道:“額娘……是兒媳不好,驚擾到額娘了。”

“這倒沒有,本宮也正好閒著。你這孩子就是太過謹慎了,在本宮面前還需要客套嗎?快說吧,有什麼事兒?你是斷不會無緣無故跑來這裡的。”

晴鳶咬了咬牙,將喜姐兒和胤礽夫婦的事情都說了一遍,然後說道:“額娘,兒媳不想將喜姐兒嫁進石家,可如果這風聲繼續流傳下去,事情就不可控制了,喜姐兒怕是不嫁也難所以,兒媳斗膽,請額娘幫忙,為兒媳和喜姐兒做主”

德妃一言不發地聽著,眼中異彩連連,聽了這話,便大有深意地看著晴鳶,問道:“你不想讓喜姐兒嫁進石家?這卻是為何?難道你不想讓雍親王府跟東宮的關係更進一步嗎?老四那麼忠於太子,應該不會反對才是啊”

晴鳶為難地抿了抿嘴,看著德妃那雙似乎能看透人心的眼睛,不由苦笑道:“額娘,喜姐兒不能嫁進石家,這是四爺跟兒媳都同意的事情。一來,石家早已在走下坡路,我們不忍讓喜姐兒嫁過去受苦。二來,正是因為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