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放心,寶哥兒身為王爺的親生兒子,也是我的兒子,他出了事,我又怎會隨便敷衍過去?這事必定要徹查到底,若是真有人從中作祟,當饒不了他”

李氏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又低下了頭去,看著安哥兒白裡帶著青的臉色嚶嚶哭泣。

這時,只聽高榮在外說道:“稟嫡福晉、李側福晉,太醫來了。”

晴鳶還未說話,李氏便已經搶著說道:“快,快請太醫進來”

高榮愣了一下,為難地看了晴鳶一眼。李氏畢竟只是個側福晉,嫡福晉還未發話,他又怎敢聽從側福晉的吩咐?

李氏這才猛然醒悟,不由尷尬地瞟了一眼晴鳶,心中有些惴惴。晴鳶卻並未將這些細枝末節放在心上,看著高榮道:“還不快聽李側福晉的話,把太醫請進來?”

高榮這才轉身去了,不一會兒,領著一頭汗水的太醫走了進來。

太醫正要行禮,晴鳶忙道:“免了。時間寶貴,太醫,安哥兒落水已經有些時候了,你快去給看看,別耽誤了病情。”

太醫不敢怠慢,急忙拎著藥箱上前去,在高榮的幫助下給安哥兒把起脈來。雖然是次子,但畢竟這位少爺乃是當今最得寵的雍親王的親子,他就是有十顆膽子也不敢掉以輕心,因此一聽到訊息就急急忙忙趕來,累得滿頭大汗不說,這會兒還有些緊張。

李氏和晴鳶於情於理都不該留在這裡,只得轉身出了裡間,就在堂屋裡坐著。這會兒其他人也都紛紛進了屋子,在堂屋裡等著呢,見到晴鳶出來,紛紛起身見禮。

晴鳶在主位上坐下,李氏卻是一點都坐不住,剛剛沾了下椅子就立刻又站了起來,在屋裡來回踱著步,眼神不住地望向裡間,擔憂焦慮之情表露無疑。

晴鳶被她晃得眼暈,便勸說道:“李妹妹,你稍安勿躁。太醫經驗豐富,一定能保安哥兒無恙的,你放心吧”

李氏回過頭來,勉強露出個笑容,道:“但願承嫡福晉貴言,安哥兒逢凶化吉就好了”

她總算是停止了踱步,但還是坐不住,就在門口駐足凝望著。

其他的妾室們見她這副著急的樣子,倒也不好再說什麼,一時間,屋子裡雖然擠滿了人,卻是落針可聞,寂靜非凡。

忽然,一個叫聲打破了屋內的沉寂,一個丫鬟在外面說道:“太醫出來了”

李氏一聽,差點拔腳就衝了出去,好在及時醒悟,想起了自己的身份,站定了腳跟。但那雙眼眸中還是露出了迫不及待的神情,恨不得立刻就衝到太醫面前問個究竟。

她強忍著心中的衝動坐回晴鳶下首,看見太醫低著頭走進來,先是拜見了晴鳶。

方才一時心急搶在了晴鳶前頭,若是晴鳶有心計較,可是個不大不小的錯處。這會兒她便記住了教訓,即使心中急迫,卻也強自壓抑著沒有搶先開口。

晴鳶看了她一眼,這才對著太醫問道:“安哥兒的情形究竟怎麼樣了?”

太醫低著頭,畢恭畢敬地說道:“回四福晉的話,二少爺雖然落水,但好在營救及時,並無生命危險。只是……”

“只是什麼?”李氏剛剛因為前兩句話而放下一點的心,卻又立刻因為最後一個“只是”而吊在了半空。

太醫瞟了她一眼,又低下頭,說道:“只是二少爺的體質本來就不是很好,如今這天氣,湖水又較為冰寒,因此寒氣入了體,須得好好靜養、慢慢調理,方能痊癒。”

李氏只覺得鼻子一酸,眼眶一紅,便滴下了淚來。

安哥兒的體質是她心中永遠的痛,這會兒再次被人揭開痛處,她的心中剜心似的疼。可憐兒子從小就受夠了罪,如今又飛來橫禍,她這做孃的怎麼可能放鬆得了?

晴鳶倒是鬆了口大氣。只要沒有生命危險就好,其他的都是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