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兒的,他們兄弟姐妹們都有些怕他。尤其是在聽了方才晴鳶的話後,她敏感地察覺到似乎自己這次的某些行為已經觸犯了胤禛的忌諱,心中更是心虛了幾分,愈發不敢面對發怒的胤禛了!

晴鳶很是理解地看了看她,說道:“你先去休息吧。”

惠姐兒一聽,頓時如蒙大赦,開心地應了一聲,頭也不回地跑了開去。

小林子一愣,張了張嘴,卻終究什麼也沒說。很多事情,嫡福晉說了、做了都沒事,可要換了自個兒,那就再多幾條命都不夠賠的了!他很是懂得分寸,愈發不敢多說些什麼。

晴鳶看了看他,又道:“爺那邊,有我服侍就好了,你下去吧。”

小林子不敢違逆,畢恭畢敬應了聲“喳”,便躬身退了下去。

晴鳶深深吸了口氣,定了定神,向著臥室走去。

推開門,只見胤禛正坐在對面的羅漢床上,手上拿著本書,看也不看向門口,一副無視她的模樣。

她無奈地嘆了口氣,邁進門,順手關上門扉,然後緩緩走過去,說道:“爺今兒個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胤禛頭也不抬地說道:“沒事,就回來了。”

她笑了笑,徑自坐在他的對面,自己給自己斟了杯水,悠然自得地喝了起來。

就這麼沉默相對了一會兒,終究還是胤禛沉不住氣,放下手中的書,臉色陰沉地看著她道:“終於捨得回來了?你方才去哪裡了?”

她卻絲毫不為所動,悠然看著他,微微一笑道:“爺何必明知故問呢?我去了八福晉那裡。”

胤禛終於發怒,猛地一拍桌子,斥道:“你去那裡做什麼?!你知不知道現在所有人都對他們一家避之唯恐不及,你卻偏偏要自己送上門去,難道是嫌命長了?還是覺得咱們家太過太平了,想要找點兒麻煩?!”

晴鳶收起了笑容,看著他正色道:“四爺,你真的是這麼想的?真的是因為別人都不去看望他們,而我偏偏去了所以覺得憤怒麼?”

他不由一愣,不知怎的竟然有些心虛起來,色厲內荏地說道:“你這是什麼話?難道我還有別的理由不成?”

“有沒有爺心裡最明白。”她依舊臉色沉凝,緩慢而清晰地說道,“爺,你我多年的夫妻,你的行事風格我很清楚。這次八爺的壽禮出了問題,必定不是他故意如此,而能夠在不知不覺間佈下這個局,做得天衣無縫的人,世上掰著指頭也數不出幾個來。爺,還需要妾身說得更明白些麼?”

胤禛的瞳仁猛地收縮了一下,整個人反倒平靜了下來,深深凝視著她,說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晴鳶看似氣定神閒,心中其實緊緊繃著一根弦,這會兒看到他的表情,頓時心底一鬆,那根弦放鬆了下來,暗自吁了口氣,放緩了語氣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妾身只是想說,爺之所以那麼生氣,並不是因為妾身的行為與別人不同,怕妾身的舉動招致皇阿瑪的不滿,而是怕妾身壞了你的大事。我說得對麼?”

胤禛愣愣地看著她,半晌說不出話來。

想要否認,卻無法在她面前說出違心之言。然而若是承認,心中卻又多少有些覺得不是滋味兒,畢竟並不是人人都能夠直面自己內心的陰暗面而無動於衷的。

晴鳶也不催促,只是慢條斯理地喝著茶,心中不停轉動著念頭。

對於胤禩,即使沒有男女之情,也有朋友之誼,她是決計不會袖手旁觀的。然而該如何幫忙卻是門學問,不但要幫到人,而且在幫人的時候還不能損害到自己和家人的利益,說白了就是既要保住胤禩,又不能對胤禛的大事構成威脅,這並不是件容易的事,需要好好合計合計才行!

終於,胤禛長嘆了口氣,看著她,神色複雜地說道:“老八這次的事情,沒想到會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