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已經服過藥了。只是年側福晉十分的激動,一直嚷嚷著要見王爺,奴婢們實在是安慰不了……”

胤禛皺了皺眉頭,道:“她方才醒來,又在弄什麼么蛾子了?讓她早些歇著吧,有什麼話等身體好了再說不遲。”

晴鳶也皺起了眉頭,勸道:“爺,這樣……不大好吧?年妹妹畢竟才剛剛醒來,正是需要人安慰的時候,您還是過去看看比較好吧?”

胤禛看了看她,心中不禁升起一股煩躁。

從以前開始,無論他娶誰或不娶誰,無論他寵愛哪個女子,她都是一副賢惠福晉的模樣,從不曾拈酸吃醋,也不會說半句重話。那副輕描淡寫的模樣,或許原來的他看了會非常讚賞,認為她有正室的風範,是個當家的好福晉、自己的好妻子,但後來他卻漸漸覺出了不妥。

當他對她日益看重,不知不覺間竟也重視起她對待自己的態度。他對她,不僅想要她能夠溫柔賢淑、擔起整個後院的責任,讓他在外面打拼的時候不必為了家中瑣事而煩心,而且還想要她對他的好,她越是“寬宏大度”,他反倒越是心中不安起來。

不知道這股不安從何而來,他自然也就無法加以消除,只能任由這股不安啃噬著他的內心,令他越來越患得患失,越來越放不開。

他的眉頭皺成了一座小山,怒道:“不必了。她既然有膽子揹著我帶著小格格不顧一切地出門,說明根本就沒把我放在心上,這會兒吃了虧了才知道要見我,又有什麼用?”

晴鳶不由哭笑不得。沒想到他竟然在這種時候耍起了小性子,只得勸道:“爺,話也不是這麼說。年妹妹再有錯,畢竟是您的側福晉。如今生了病您若是連看都不去看她一眼,豈不失落了人的口實?”

最後這句話點到了胤禛的死穴上。他沉吟了半晌,嘆了口氣,站起身來道:“好吧,就由著你吧。我去看看她,一會兒就回來。”

“是,爺請小心。妾身等您回來。”晴鳶笑意盈盈地說道,心中卻根本沒放在心上。

他這一去,年氏必定會想盡種種手段來挽留他,八成又是要到明兒個早上才能脫身的,若是真的信了他的話,為他等門的話,她這晚上也不必要睡了。

送了胤禛出門,她便回房睡覺去了。睡到半夢半醒之間,卻忽然覺得身旁似乎站了個人,她一驚。立刻便醒了過來,一睜眼,只感覺到一陣刺骨的涼意傳來,雖然睡在被窩裡,卻還是忍不住激靈靈打了個冷顫。

“爺……”她看清了站在床前的人,不由驚訝地叫了一聲,坐起身來,“您怎麼來了?”

胤禛強忍住怒氣,看著她道:“怎麼來了?我不是說我會回來的麼?!”

晴鳶頓時尷尬了,訥訥地不知該說什麼好。只見胤禛冷哼了一聲,便走到了一旁去,坐在椅子上生著悶氣。

她急忙披衣下了床,親手給他斟了一杯茶,雙手奉上,討好地說道:“爺息怒。妾身只是以為您今兒個晚上會陪著年妹妹。這才自個兒先睡了。”

胤禛看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我不是說過會回來嗎?你竟敢質疑爺的話?!”

晴鳶陪著笑臉說道:“是是是,都是妾身胡思亂想,誤會了爺。爺請息怒,妾身以後再也不敢了!”

胤禛看著她,略顯單薄的身子在燭光的映襯下更加顯得嬌弱柔媚,才兩個月大的身子還看不出肚子來,披著單衣站在旁邊,手裡捧著茶杯顯得楚楚可憐。

其實他又怎會忍心生她的氣?即使真的生氣了,一看到如此惹人憐惜的她,就什麼火氣都發不出來了!

有些懊惱自己的“沒用”,他現在也不只是在跟她還是跟自己慪氣了,只得悶悶地接過了茶杯,喝了一口,算是原諒了她的“怠慢”。

晴鳶終於暗地裡鬆了口氣,暗忖著男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