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仰天大笑一聲,一甩衣袖道:“你既已拜入我門下,師父定會助你得償夙願!日後你便要刻苦研習武藝,將為師畢生武藝發揚光大!”

“弟子謹遵師父所言。”陸方伯又是重重一磕頭,雙眼中堅毅倔強愈盛。

“好,你且起來罷。”沈千含笑伸手扶起他,甚是滿意地點頭,道:“我知你要補貼家計,也不強求你整日練武,日後你便午間做活,早間與晚間練武。至於地點,就在城郊河畔,就從明日開始,你可有異議?”

“一切聽憑師父安排。”陸方伯垂首恭敬道。

“如此甚好。”沈千連連點頭,眼珠一轉,又道:“兵法謀略一事你不必擔憂,時機到了為師自會幫你想辦法。”

“謝師父。”陸方伯低頭道謝,臉上閃過猶豫。沈千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知他是想打聽那女娃娃之事,遂道:“凡事莫強求,該是你知道的,時機一到你自會知曉。今日時候也不早了,你且回房休息罷。”

知曉自己的心事被看穿,陸方伯臉上染上淡淡紅暈,完全沒了方才的氣勢,羞怯地垂下頭去。沈千不由搖頭苦笑,這小子雖是聰慧,卻也當真老實臉皮薄,日後須得好好調教。

而後沈千潛回侯府,陸方伯自回房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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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喜事

次日天方矇矇亮,陸方伯便輕手輕腳出了屋子,朝城郊河畔而去。

他到時並未見沈千身影,便自發先蹲起了馬步。

半個時辰後,沈千方姍姍來遲,見著已滿頭大汗的陸方伯,他甚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徒兒拜見師父。”陸方伯單膝跪地行禮。

“嗯,起來罷。”沈千雙手負於身後,微微頷首。待陸方伯起身,他沉聲道:“你起步較晚,雖有些底子,卻仍是遠遠不夠,故為師暫時只能傳授你一些簡單的拳腳功夫,你且先磨練磨練。”

“是,師父。”陸方伯垂首應了。

沈千悉心教導陸方伯武藝不提。

此時的永濟侯府中,早起的婆子丫鬟已開始了每日例行的活計。

顧安年今日很早便醒了。醒來時發現枕邊的書信,她不由揚了揚眉。

展開信紙,快速瀏覽一遍,得知了沈千收陸方伯為徒的經過後,她隨即彎起唇角。

沈千在信中道應允了陸方伯日後會教他兵法謀略,叫她想辦法解決。顧安年不由覺得好笑,這沈千還真是不願吃虧,不過要他撒個謊,他就想出這麼個陰她的法子來,他也不怕她拿不出那所謂的兵法謀慮來。

有這樣一個斤斤計較的合夥人,顧安年覺得日後自己的麻煩定是不會少了。

兵法一事她倒是不急,前世助那人奪嫡時她便將那些兵法謀略熟記於心,只是沒想今生竟還能派得上用處。

將書信貼身收好,顧安年揚聲喚道:“青葉。”

“奴婢在,小姐可是要起了?”外間傳來青葉的聲音,很快青葉便進了裡間來。

顧安年裝作沒看到她疲憊的神色,頷首道:“嗯,更衣。”

“是,小姐。”青葉垂首上前伺候她更衣。

更衣梳洗罷,顧安年領著丫鬟去項氏的屋子請安。太夫人道這些日子身子不爽利,便免了這幾日的請安,項氏已通知各房各院,是以這幾日她只需去項氏屋裡問安。

項氏亦早早便起了,彼時正坐在外間廳裡與一眾姨娘姐妹說話,見顧安年進來,她喜笑顏開招手道:“年姐兒可來了,來,到母親這來。”

“安年問母親安。”顧安年先是恭敬施了一禮,而後笑吟吟上前道:“母親今兒個看似心情極好,定是有什麼天大的喜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