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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是笑話,大姨娘乃當今世上‘搜魂針’唯一傳人,從來沒有失過手。”
“餘坤”道:“屬下不敢懷疑大姨娘的神針絕技,但田老婆子在施針之前,先被火道人用重手法劈斷了頸骨,當時已受了重傷,加以她穴道受制太久,血脈本就不能暢通,在這種情形下速施神針,是否承受得住,就很難斷言了。”
尤冉二人聽了,不禁相顧一愣,臉上都流露了遲疑沉吟之色。
“餘坤”緊接著又道:“當然動容大姨娘施針行術的時候,屬下並未目睹,不過是據情推論,大膽作此臆測罷了,此事關係重大,即已發生,本堂上下無人能免罪譴,屬下受堂主厚恩,生死相共,榮辱相關,故敢掬誠奉陳,妄悖直言,尚祈堂主和小姐垂諒。”
一番話,直說得尤寧心驚色變,怒火全消,代之是無限內疚,連連點頭道:“你說得對,咱們共事多年,不分彼此,無論恩賞罪罰,都是休慼相關的,事情既然發生了,誰也脫不了干係,原該竭智同心共謀應付才對,剛才是我太激動了,老弟別放在心上。”
也難怪尤寧語氣突然變得如此客氣,人家話雖說得委婉,言外之意,等於表明立場:施針之時,並未在場目睹,論責任,儘可一推三不知,只因念在過去情誼份上,才略抒所見,義幫幫忙,出點主意而已。
冉肖蓮肅然道:“餘香主的揣測,並非絕無可能,我看是該去問問大姨娘!”
尤寧卻搖頭苦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氣,這件事,原是我千求萬請她才答應,如今弄出意外,再去問她,你想她會承認是自己用針用得不對時候嗎?”
冉肖蓮道:“但她既答應施術,出了變故,總該來檢視一下,找出原因呀?”
尤寧嘆道:“她心眼又窄,口以不能說話,縱然來看二眼,也說不出所以然的。何況,自從那一次咱們被她……”
突然望望“餘坤”,沒有再往下說,改口道:“反正人已經死了,知不知道原因無關重要,重要的是咱們如何向會主呈報?把責任給誰承提?”
“餘坤”道:“唯一說法,只有全推在火道人頭上。”
冉肖蓮道:“能掩蓋得過去嗎?”
“餘坤”道:“堂主耳傷便是證據,只須眾口一詞,把火道人那一掌說得嚴重些,縱然不能全免罪責,諒也不能獲罪太重。”
尤寧長嘆一聲,道:“事至如此,也只好這麼辦了,此事瞞上不瞞下,咱們三人都要謹慎口風,最好等拖過今夜再往上呈報,倘能天從人願,今夜應家兩個小輩果真自投羅網,讓咱們將功贖罪,那就更好了。”
“餘坤”詫問道:“堂主怎知應家兄弟今夜還會再來?”
尤寧招手道:“這是咱們的預感,中與不中,無妨一試,老弟附耳過來。”
三人語聲頓低,就在房中交頭接耳,計議起來。
此時,黃石生在樑上雖然凝神注側耳傾聽,無奈聽聽到幾句繼續不全的話,未窺全貌,反曾困惑。
沒多久,卻見三人啟門而出,冉再蓮自回上房,尤寧和“餘坤”則親自督促手下,開始一串應變準備。首先,由數名健婢抬來四口大箱,將“奪命雙環”、火道人以及綵衣娘娘田娥的“屍體”,分別裝入箱中,運往後面柴房。凡是“礙眼”的東西,全都搬走。
接著,閹宅僕婦丫環,都恢復了女裝,而且刻意修飾,人人濃妝豔抹,打扮得花枝招展。
庭院也經過徹底清掃,園中花木也修剪整齊,大廳內加鋪了厚絨氈,長廊下懸起七彩玻璃燈。
天未入夜,大廳內已經紅燭高燒,幃幕低垂,侍女們穿梭往來,在案頭上添置鮮花,在窗根下布妥錦凳,然後,調箏琶,焚獸香,試管絃。
直到這時候,黃石生才算恍然領悟,敢情今夜園中,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