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他撇撇嘴角,笑道,“你還不是早就知道對方急於出售一定有問題,怕我貿然行動,又勸阻不聽,就想辦法洩露給我爸知道,讓他出面阻止我!”

“嘿嘿!你早就知道了?”

“剛才聽到我說是我爸的意思,你還裝出一副詫異的模樣!”他咬牙,“你這傢伙越來越會演戲了。”

“呵呵!人生如戲嘛!”他皮皮應道。

一旁的方時舞,見他們倆你一句我一句,她愈聽愈不對勁,她怎麼覺得——被耍的人是她!

“溫哲!你早就放棄那個收購計劃了?”

她問,見他點點頭,立即哇哇大叫了起來:“那你還騙我說是我害你收購不成的,讓我難過得半死,還以為你公司因此損失,每天都在想辦法補救,結果我才是被耍得團團轉的人,難怪人家說無奸不商,你這個奸商、超級大奸商!”

他被她氣呼呼的模樣惹得直想笑,見她似乎挺生氣的,連忙說:“彆氣!彆氣!是我不對!最多這餐飯我請客!”

舒擇奇的下巴有脫臼的危險了,他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溫哲居然在哄女孩子!沒想到,方時舞的回答更絕——

“什麼你請!哪一餐不是你請的?就連上次我請你吃春餅,你都堅持要付錢!說什麼你絕不讓女人付錢!你忘了,現在我是你,錢雖然是你的,但付錢的是我啊!有什麼兩樣!有人請你……雖說不是什麼了不起的食物,但好歹是我的心意,你讓我付一下錢會死呀?”

舒擇奇忍住笑,他永遠不明白,女人怎麼會一下子就轉到別的話題上去呢。

然而,這樣的溫哲更叫他驚訝,只見他居然也不在意,還笑嘻嘻地賠罪道:“是!是!是!是我不對!這樣吧,我請你吃晚餐賠罪好不好?”

他那個唯恐女人而避之不及的老闆請女人吃飯?舒擇奇懷疑自己未屆老年就有重聽,但,沒有!他清清楚楚地聽見,方時舞很不給面子地立即應道:“不要!我要回家吃飯!”

溫哲像是早就知道她會這樣回答,半揶揄說道:“不是吧?我若肯請,都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爭先恐後答應,你還拒絕?”“少來了!”她彎彎的眉毛一揚,笑道,“是爭先退後吧?你知不知道公司的職員在背後叫你什麼?‘瘟神’!董事長!”“咳!”舒擇奇被一口玉米湯嗆了一下,他實在佩服方時舞,居然敢在溫哲面前提他的“綽號”。他抬頭朝溫哲看去,發現他神色不變,對別人給他起的“綽號”一點兒也不驚訝,還從容不迫地應道:“那又怎樣!慕名而來的女人,還是多得數不清。”

不是吧?舒擇奇詫異地看著溫哲,不敢相信他會講這種話,向來這種自誇的話是他舒擇奇才會講的啊!

他並沒有驚訝太久,身上的手機驀地響起,打斷了他們兩人之間的對話。他說了聲抱歉,掏出手機一看,螢幕上顯示的一串數字,讓他的神情微微一斂。

“我去那邊聽一下電話!”他微欠身,站了起來往陽臺走去。

方時舞隨意說道:“聽個電話而已,幹嗎跑去那邊!”

溫哲的臉上,閃過一絲怪異的表情,卻在轉瞬之間,又全都消失不見。

他睨了她一眼,淡淡道:“吃飯吧!快涼了!”

話雖這樣說,他卻動也沒動叉子,一雙黑眸若有所思地望向陽臺上的舒擇奇。

那天,他在洗手間裡聽到了兩個女職員的對話。他才知道,大家在背後給他取了“瘟神”這個綽號!同時地,他……也聽到了她們在議論舒擇奇!他希望……那只是謠言而已!

瞥見舒擇奇走了過來,他連忙垂下深沉的眼眸,再抬頭,已換上一張神色自若的臉,拿起叉子,他似有意無意地笑道:“擇奇!你看起來比我還忙呢!”

聞言,舒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