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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的李明明,臉上浮現著難堪的笑容。
男子叫了幾個人跟在沈桐後面,進了縣委大樓一層的信訪局。
信訪局因為單位性質比較特殊,一般都與縣委縣政府捆綁在一起,基本上不太可能有單獨的辦公樓,都位於大樓的底層或大院內。
信訪局的工作成天就是與**告狀的打交道,這簡直是出力不討好的地方,所以一般人都不願意來此單位工作。如果誰有幸成了信訪局局長,大家都是在背後說著一些不冷不熱的風涼話。
但現任信訪局局長何國慶並不這麼認為,別人都說不好,可他到覺得這個單位是自己大發光彩的好機會,因為看懂了其中玄機。
要知道,信訪局雖然成天與百姓打交道,可反過來說與書記縣長接觸的機會也很多啊。換做農機局、糧食局一些冷門單位,書記縣長一年到頭也想不起找這些單位的領導談話,可信訪局不同,一旦發生**事件,必會過問。如果處置妥當,還能得到表揚,何樂而不為呢。
離權力中心越近的人,甭管在什麼崗位,都有升遷的機會。機關事務管理局的李俊峰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第0282章 雷厲風行(六)
回到信訪局辦公室,局長何國慶沒有端架子,親自給幾個人倒茶,又掏出好煙放到桌子上,坐到對面開始耐心地勸導起來。
“這位老兄,你叫什麼名字?”何國慶問道。
“李三牛。”李三牛依然穿著孝服,翹著二郎腿,一口一口地抽菸。
“李三牛同志啊,首先我要對你父親的病逝表示沉痛悼念,但你那已經逝去的人說事,這個有點不太妥當吧。他老人家辛辛苦苦了一輩子,到頭來還不是想著入土為安嘛,你們這麼一折騰,他老人家能受得了嗎?”何國慶長年從事信訪工作,對於什麼樣的人該說什麼話,心裡早就準備好一套說辭,加上他性格柔和,語氣沉緩,讓人聽著比較舒服。
李三牛抽完一支菸,立馬從煙盒裡又抽出一支續上,道:“話不能怎麼說。我岳父的死,是因為你們抓了我大舅子,他本身就是含冤死去的,我們今天就是給他討公道來了。”
何國慶往前坐了坐,道:“你大舅子被抓是因為他觸犯了法律,你要知道非法盜採國家資源是明令禁止的,是決不允許的。你和我說說,這些年你大舅子靠著私挖濫採發了多少財?那其他百姓呢?他們富有了沒有?為什麼政府不去抓他們,單單抓你大舅子?”
“你心裡清楚的很,你肯定知道幹這種事見不得人的勾當,深更半夜偷偷摸摸上山盜採,那你說這是什麼行為?”
李三牛被噎得說不上話來,他手裡的煙還沒抽完,又從煙盒裡掏出第三根菸,犟嘴道:“後山的資源是屬於我們二郎溝村的,和國家扯什麼關係?那我們不靠這個生存,難道還要我們去偷去搶啊。”
沈桐有些坐不住了,他插嘴道:“甭說是礦產資源是國家的,就連你住的房子和種的地都是你租用國家的地皮,村集體只不過是代為管理,讓你們使用罷了。至於你說的生存問題,你們鎮裡就近就有東昇煤礦,你何不去礦上打工,非要冒著風險幹這種事?”
李三牛剜了沈桐一眼,道:“在煤礦上班能掙幾個錢?還不夠養活我們一家老小了。”
沈桐抓住把柄,反問道:“那你的意思是私挖濫採賺的錢很多咯?”
“這……這我不能說,反正要比上班強得多。”李三牛答道。
這時,魏源鎮黨委書記董建柱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一個人,進門後就握住何國慶的手道:“何局長,真是不好意思,給你們談麻煩了。”
說完,對著李三牛叫道:“好你個李三牛,我昨天苦口婆心地勸說了你一天,都白費口舌了?我早就勸過你家德勝早點收手,可他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