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怪不怪,拿過就吃,嘴角沾上芝麻也不自知,抬頭問孟然:“燃之,你昨夜有執拜禮去東齋嗎?”孟然拍拍手,抖抖袖子,漫不經心說:“我讓小青執拜匣過去,怎麼了?”謝芷探出舌頭,舔舔嘴角,意猶未盡,“李渢收你拜禮嗎?”孟然壓低聲音回:“我送他的是一封龍井,清風茶坊裡賣的大路貨,他看都沒看就收下。小芷,你臉色怎麼那麼難看?”謝芷眼中火焰燃燒,憤憤不平說:“我送他的也是龍井,雖非上品,但也絕不是大路茶,他居然嫌棄不收,還叫我拿回去自己喝,我跟他有仇嗎?這般針對我?”孟然沉思狀,食指無名指摸著下巴,顯然他覺得這事不可思議。

“什麼人這是,我可是拿我最後一點銀子買的禮物。”謝芷在一旁怨聲唸叨,孟然拍拍謝芷的肩膀,“那茶拿回來了嗎?”謝芷撇嘴,“沒有。”孟然搖頭,“君子之交淡如水,何況送禮也得量力而為,你就是愛面子。”謝芷垂下頭,心裡懊悔不已。

兩人在交談時,李渢沒有出現,他的座位空置,整個晨誦都沒過來。

用過早飯,謝芷回到講學堂,李渢已在座,正襟危坐,手中拿書在讀閱。謝芷想這傢伙一定是早上爬不起來,才不參與晨誦,他剛入院就要小考,倒是要看看他能考出什麼成績來。

李渢本來目光落在書卷上,卻彷彿能覺察到謝芷在看他,抬起頭與謝芷對視,謝芷逃避不過,只覺對方的眼神冷傲中夾雜著鄙夷,謝芷氣得要命,他從來沒遇到過這麼令人討厭的人。

午後,夫子髮捲,謝芷咬咬筆桿把題目審了又審,遲遲無法落筆,瞥眼身邊的孟然,卻見他埋頭奮筆。雖然謝芷昨夜將書本用心讀誦,但遇到考試,腦中就空空如也。手拳在大腿上,手心都是汗,心裡默唸:冷靜冷靜,這道我應該會做。

堂上所立漏沙一點點溜走,謝芷滿頭大汗,捲上的字跡被汗水泡溼,慌亂用手一擦,一條黑痕抹過,謝芷“啊”的一聲低叫。身後李渢抬頭拋來不悅的目光,身旁孟然則低聲說:“別緊張,能答多少就答多少。”謝芷“嗯嗯”兩聲,答不出的題忽略,而將勉強能答的題目作答。

一場考試——還只是小考下來,謝芷虛脫狀趴在案上,哀怨念著:“我又要被罰了,我銀子花完啦,不能罰我啊。”

坐在身後的李渢,面無表情拿起一本書,繼續讀閱。

孟然收完眾人的考卷上交夫子,返回座位,推了推謝芷,“有我在,你餓不死。”謝芷狗腿狀攀住孟然的手臂,“燃之,你對我真好。”孟然無奈撥了撥落在額前的髮絲,不動聲色說:“連考末等的話,怕不只是罰。”謝芷收回手,臉色蒼白,吃吃道:“燃之,救我啊。”孟然笑道:“本月三考,今日第二考,不還有一考嗎?你第三考別再末等便行。”

謝芷聽了這話,只覺安慰,還有機會,未必要被打得屁股開花,只是,第三考,只怕也凶多吉少?

“既不是讀書的料,還不如趁早收拾行囊回家去,省得花冤枉錢。”

身後傳來李渢譏諷的話語,他聲音並不響,但冷酷無情,彷彿一把利劍,直插謝芷痛處,讓謝芷氣得險些嘔出一口血來。

“你。。。。。。”謝芷像猴子一樣從座位上竄起,手指李渢氣得渾身發抖,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李渢對謝芷做出的指責姿態不以為然,他目光就沒離開過書卷。

“人與人出生之時本無差異,只不過有的人生在¤╭⌒╮ ╭⌒╮歡迎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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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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