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這個男子甘於區她身下為她而折腰。

“阿七,今日陛下許了我一個賞賜。”悽悽的月色,披在她身上真的好美,一個月沒見,她越發美豔了,這就是自己喜歡的人啊。

“嗯?”

“我想要的賞賜只有你”

“我說過等錦池茶靡花繁開那一天我就來娶你,”

“要等我。”

“嗯”

錦池外劃過一角明黃衣角,甚為暗淡,似極了少年的失意。

這無疑是場三角迴圈戀!經過上則阿七重重跪在大理石板上一事,還真成了個衝擊點,當即自己就醒了,可想而知阿七跪得得有多重啊!醒來後並沒有立即去找越澤算賬,而是拖了張客棧裡的靠椅,和一包瓜子就這麼從容又入了幻境,上回自己在幻境中蹲了半天,腳都麻了,更別說肚子了。雖然‘念’不會肚子餓,零吃偶爾也可怡怡情。不過能說回來的是幻境中那麼多張黃花梨的,紫檀木的靠椅都不能坐,糕點也不能吃。只有幹看著的份,話說秦滄你上輩子造的什麼孽啊。

。。。

 。。。  

第七章 相見歡篇(五)

(七)

自從那晚過後,顧瑀每晚便會不遠千里到錦池陪她,她也等著他。

終於到了他凱旋而歸的那天,曲半膝跪在這萬般榮耀的金鑾殿內,聆聽上座那萬人之主,九五至尊的賞賜。初時一直掛在嘴角的那抹淡笑卻一瞬僵住了,方才上座那句話依舊縈繞在耳。

“念卿年少意氣風發,勇猛呵敵20萬,特封鎮國大將軍,賜未央宮長樂公主為妻。”

“賜未央宮長樂公主為妻。。。。。。”

阿七強裝鎮靜地撿起跌落地上的碎了的白瓷茶杯。

“殿下,這茶涼了,阿七這就去給殿下去換一杯。”

“阿七,沒事吧。”坐在書桌前擦劍的少年在這七個月裡像是長大了10歲,看著又很像帝王家14歲的男孩該有的模樣。沉著內斂,收起了所有的鋒芒。在阿七面前也不再顯露孩子的一面,又好像那孩子的一面以往只是故意裝在阿七面前。

“是不是心疼了。”擦劍的男孩仍舊坐在椅子上不動,只是望著阿七被白瓷碎片劃傷的手眼裡一片深邃。稚氣未落卻是威嚴的男聲像是還回蕩在屋室裡。

“皇姐溫柔嫻靜,福慧雙修,與鎮國大將軍。。。自是良配,”說到此處,少年擦劍的手略微頓了片刻,別有深意地看了眼低著身子此刻看不出表情的阿七,以及那被血染得驚心白瓷杯碎片。

“阿七你不必擔慮。”

“殿下,說的甚是。”一聲幾不可聞的碎響從她手中傳出。

少年起身走至阿七面前,略皺眉心地看了眼她的右手,雖不知她手裡的白瓷杯碎片又被捏碎了幾片,但是光看地上那一灘紅的妖豔的血。他就知道了。

“華焰是由天下第一鑄劍師鑄成的,鑄劍師尋覓了七種寶石來鑲嵌劍鞘,華美至極,只不過如何尊貴華麗的外表也遮不住它鏽跡斑斑的內在。”

‘金玉其華,敗絮其中。’

一聲幾不可聞的嗤笑伴隨著腳步聲遠去了。屋裡只剩下阿七一人了,她低著頭沒有走,也沒有動,彷彿成了一座雕像。

直到屋外響起了一陣輕輕的叩門聲,她才知曉今夕何年‘阿七姑姑,虞妃娘娘找您’弱弱諾諾的聲音出賣了她是一個剛進宮對著以後生活有無限嚮往與半點迷茫和膽怯的小宮女,不過她活不過今晚子時了。

秋季的最後一月,帶著蕭瑟與寒意,但是枯敗的落葉卻給通往華清宮的路上鋪上了金色大道,華清宮與錦池只隔了一道宮牆,遙遙便可以看見錦池的門開著,只不過那裡沒有自己意料之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