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他看著方才被林辰擊毀不久的窺伺蠱術,兩眼圓睜道:“好!我就應允下來了。”

“不過當前還有一件事,需要弄清楚,就是昨晚刺殺我的刺客……”

“刺殺你的,前後有兩撥。”

林辰豎起兩根手指頭,隨後又彎下一根,然後沉聲說道:“前面一波人確切來說,是想要你手中的那把小壺,後面的那波人,才是真正的殺手。”

“這個我清楚,因為在被刺殺的時候,我就見到了倒在地上的李三,他可是銀鉤賭坊的荷官,既然他敢對我的東西有所窺伺,只能說明一點。”

林沖鬥雙手緊緊地捏成拳頭,在案几上重重地錘了下道:“這狗奴才背後的主子——那銀鉤賭坊的黑爺,定然是他派出的第一波殺手!”

林辰皺了皺眉頭,這個林沖鬥看來還是一副涉世未深的樣子,說話也不經過大腦考慮一下。

那含沙之壺明明已經被當做救命的寶物交給了林辰,那就不再是他的東西了。

可他言語之中,還是說他的小壺,這話在林辰耳朵裡聽起來,確實是有些刺耳。

不過他也不會和林沖鬥這樣一個孩子般的人計較這些,充其量只能是放在心中而已。

“黑爺?此人我也有所耳聞,不過是銀鉤賭坊的一介掌櫃的而已,修為稀鬆平常。”

林辰摸了摸這些天長出了不少鬍子渣的下巴道:“連他都敢打你的主意,可見林小少爺你在這家裡面混的是有多麼地沒有地位。”

黑爺為什麼要對林沖鬥下手,為什麼不顧林家小少爺的身份還要奪取他手中的含沙之壺,這些具體原因,林辰其實都明白了七七八八。

那個蠢貨般的黑爺,定然是被林辰心中已經是懷疑了九分,只差最後一分當面揭穿的要收黑爺為徒的“長水門前輩”所指使。

而且林辰斷定,這廝肯定不會收手的。

畢竟他要對付的,可不是林家大權在握的大少爺,而是林沖鬥這般一個賭坊裡閒漢都只是表面上嘴巴皮子畏懼一二的小少爺。

現在林家大少爺又不在此地,正是林府權力的一段空白期,林辰正好琢磨著藉助這等事來幫助這個孱弱的小少爺,建立一點自己的基業。

“黑爺……這人我見過幾次,他既然都知道我是林家小少爺了,按理說不應該做出這等事啊。”

“小少爺,無利不早起,這些做賭坊的,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

林辰冷笑一聲道:“若是利潤大到足以讓他們鋌而走險的程度,他們定然會動手的。我猜那老小子,現在肯定在想著,怎麼繼續進一步對付小少爺您的!”

林辰接著說道:“不過您也不要擔心,這件事我西門去出馬擺平,沒準還能帶回點呢!”

說完林辰嘿嘿一笑,整個人身形一動,接著便化作一道半透明的流光,從窗戶方向飛了出去。

銀鉤賭坊裡面,今日賭坊明顯比往常要早了許久就關門了。

這才月上梢頭的時分,按照往常這裡的熱鬧氣氛,估摸著得到日上三竿,才有那最後一批戀戀不捨的賭棍皺著眉頭離開這裡。

但看著這賭坊門口一副衰敗的氣氛就知道,銀鉤賭坊恐怕以後日日都得如此早地關門大吉了,再也不復以往的盛況。

走過路過的閒漢,多有那不知情的,在和知情的打聽訊息,詢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哎……也不知道黑爺和誰結了仇,居然……”

“居然怎麼了啊!”

“你小子還不知道啊,今天一大早,就有人在東關街不遠的箱子裡面,找到了李三的屍首……”

“啊!那可得有多大的仇,照著人家的生財路子毀下去,這下黑爺可不好受啊……”

“噤聲!小心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