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粥,精緻的瓷勺磕碰著碗偶爾細碎的聲響,半晌之後他無奈的把碗放在桌上,慢慢走到床那邊蹲下,兩個人臉對臉,他全部的目光落入她的眼裡,“清清……”宋子休握起她的手,“我求你別抗拒我,我再也熬不過第二次了……”

他一臉狼狽和失落,傾身靠近在她耳邊啞著聲音說:“對不起”

蘇又清對他狠不下心,感情晾在心裡,這個男人也許一輩子都沒這麼低聲下氣的說過話,她還是捨不得,用被子蓋住頭,忍著淚水不讓他看見。

宋子休看到她的反應便起身往外走,“粥是你愛喝的,三勺半砂糖,待會冷了你就不喜歡了,清清你別捂著頭會悶,你……好好休息”

蘇又清躲在被窩裡早已泣不成聲,推開被子坐起來哭著喊:“你不許走!不許走!”

她落入滾燙的懷抱,氣惱、委屈、難過和認命,各種情緒交錯,蘇又清悶悶的哭,不顧手腕上的針,雙手不停打著宋子休。他一語不發,忍受著她的發洩。

“以後你不準兇我,不準摔門,不然我不要你,我再也不要你了”

她語無倫次的說著,頭髮在他懷裡被蹭的凌亂,幾縷貼在哭溼的面頰上眼睛通紅。宋子休聽到最後一句,更用力的抱緊她。

幾乎是艱難的開口,說了一個“好”字。

他再也熬不過第二次抗拒。蘇又清的生活慢慢滲透了一種毒,不用第二次,哪怕是第一次的失去也會讓她心如死灰。宋子休願意給自己機會去守候一朵為自己綻放的花,蘇又清只是個女人,她有一種孤勇,看似堅定,實際上只是一種沒有退路的偽裝。

如果失去,她不敢給自己機會去重新等待,她怕自己心裡的這朵花,還沒綻放,便已死去。

陳康撞進門就看到兩人緊緊相擁的畫面,他撓了撓頭,破壞了氣氛有點尷尬,兩人漸漸鬆開,陳康咳了聲,“喏,我給你重新買的早餐,看樣子你是不需要了”

蘇又清胡亂擦了兩下眼睛,宋子休制住她的手,抽出紙輕輕印著她臉上的淚痕。陳康沒好氣的把手上的東西重重丟在桌上,瞥見賣相極佳的粥,氣不打一處來,“姓蘇的,路邊攤你還吃不吃”

她剛哭過鼻音很重,“你買的我敢不吃嗎”

陳康衝她冷哼一聲,眼裡明顯寫著鄙視二字,“蘇又清你就這點出息”

她動了動嘴角,最後把頭低著。

“陳康你夠了!”宋子休看不下去了,語氣暗含警告。他稍微走近了點,右手輕摸蘇又清的頭。

陳康火大,指著他說:“在水壩我跟你說過什麼,你好意思嗎,你有錢有勢怎麼了,我就嫌你配不上她!”

宋子休臉色微變,兩個男人劍拔弩張,蘇又清單手拉了拉陳康的衣袖,小聲的說:“你別這樣說,我是喜歡他的……”

陳康慢慢轉過去,無表情的扭開豆漿的瓶蓋,熟練的倒進玻璃杯裡,流動的聲音是房間裡唯一的響動。他癟了癟嘴,把杯子遞給蘇又清,“真是受不了你,好了好了我不說你男人的壞話了!”

蘇又清沒有接過杯子,只是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嘴角沾了一滴豆奶,她眼帶笑意。

陳康雙手□褲袋吹著口哨晃到窗邊,敲了敲角落裡的雕塑品,搖了搖頭,“真是奸商”

宋子休“恩”了聲沒有否認,扶著蘇又清躺下又幫她擦了擦嘴,柔聲說:“你乖點,好好休息,我下午接你回家”

“你別擔心我,我可以自己走”蘇又清知道他公司事多,不忍他奔波。

陳康嘆氣,自家姐姐那副小媳婦樣,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得了,奸商你繼續去作奸犯科吧,下午我負責把這傻姑送回家”

蘇又清對他怒目,這句話不管從哪個角度聽都不爽。宋子休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