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放身形微微一挫,伸出右手疾抓七煞刀的刀鋒。

冷三少不由大喜,暗暗道:好小子,你竟敢以一雙肉掌抓我的刀鋒,你豈不是找死?

思忖間,刀鋒一閃,他已回刀削向柳放伸來的右手,想著這下還不削下你的手來?

柳放待刀削到,本來抓向刀鋒的右手突然往下一沉,竟以手臂滑下,刀鋒在右臂上掠過,帶起一溜血花,劃下了一道長長地傷口,而他的左手卻已同時落在了冷三少的天突穴上。

冷三少不由呆了,直愣愣的瞪著柳放,他左防右防,依然逃不了被點穴的命運。

他望著柳放右臂上的那道傷口,傷口雖長卻不太深,豔紅的鮮血順著手臂從手背上滑下,直落到草地上,綻開一片殷紅。

他用了幾招?好像他一招還未用完,自己便被定住了。

柳放身形晃了幾晃,終於穩住。他絕不能在此時此刻倒下去,無論如何他都要堅持到底。

蘇那柔靜靜的瞅著他,瞅著他蒙巾外的那雙眼睛。

那本是一雙能溫暖任何人心靈的眼睛,那本是一雙天底下最動人的眼睛,但現在它卻充滿了混亂的痛楚,它正在強忍著痛楚。

唉,柳放呀柳放,你為何不乾脆到下去呢?

蘇那柔在暗中低喃,她實在想不透,柳放為何如此的固執,倔強,偏不給她回蕭府呢?

她輕輕的嘆息一聲,瞪著柳放道:”你此刻還能出手麼?”

柳放過了很久才慢慢道:“你可以試試。”

蘇那柔瞧著他渾身的鮮血緩緩道:“你能不能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或者我考慮看看要不要跟你走。”

柳放又過了很久才道:“不能。”

蘇那柔沉默下來,她實在想不出有什麼理由來原諒這個破壞她婚禮的人。

這個人固執得像一頭牛,又不怕死,又不怕痛,強悍的像原始森林裡的山神,簡直要把人的毛髮都氣得要飛了起來。他唯一的一點好處就是曾幫過她一次忙,幫她從莫冷雲地圍捕中脫逃。

蘇那柔忍不住又嘆了口氣,突然喚道:“柳放,你真要與我動手麼?”

柳放一怔,愣住了。他被蘇那柔這輕輕的一喚,靈魂都幾乎喚出了竅。

原來蘇那柔早已認出他了,這要如何是好?

柳放怔愣了半晌,突然一跺足,掉轉身形,飛掠而起,竟落荒而逃。

蘇那柔再也沒想到柳放竟一聲不吭,拔腳就逃,不及思索之下她便也拔腳就追。心裡只是想著:好小子,想逃,哪有那麼容易,非抓住你弄個清楚不可。

柳放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竟逃得飛快。

蘇那柔急切中運起掌力,將虛掛在樹上的斷枝打得漫天飛舞,阻截柳放的去勢。

這些被她事先打折了的樹枝,本來是想用在阻擋莫冷雲那幫人用的,此刻竟用在了柳放的身上,這可真是始料未及的事情。

但柳放東一竄,西一竄的,竟絲毫未慢下速度,反而越逃越快。

蘇那柔不由心下暗暗稱奇:這個柳放怎麼回事,受了重傷還能跑得這麼快?難道他是鐵打的不成?哼哼,管他鐵打的還是銅打的,我就不信追不上你。

蘇那柔的脾氣也拗上了,跟在後面死追不放。

而曲星,冷三少,唐千不由都傻了眼,這下可糗大了,他們三個可都是被點了穴呀,這個蘇姑娘怎麼扔下他們不管了呢?完蛋了,這下傳出去怕是再也無臉見人了

待續

………【第八章 仗義救醉鬼】………

曲星,唐千,冷三少鬱悶著終於回到了大帥府。

大帥府,依然是張燈結綵,大紅喜字依然是喜洋洋的張貼著,隨時等著迎接新人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