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從頭頂傳過來:“雲雀!雲雀!”緊接著,一隻小黃鳥就落在了雲雀的肩上。

月光皎潔,照得院內一片明亮。

麻衣抬起頭仰視著落在雲雀肩上的毛茸茸圓滾滾的小黃鳥,而小黃鳥也歪著腦袋,用它黑豆一般的雙眼打量著麻衣。一人一鳥大眼對小眼,一時間,庭院裡更加寂靜了。

雲雀微微一笑,對著小黃鳥伸出了手,小黃鳥就乖巧地落在了他的手指上。雲雀蹲下身,將手伸到了麻衣面前:“它叫雲豆。”

“雲豆?”麻衣似是不解,歪著頭想了一會兒之後,她伸出了小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雲豆的毛,見它不躲,便大了膽子,又伸手摸了摸。它的羽毛很軟,搔著麻衣的手心讓她覺得有些癢,於是不自覺地就咯咯地笑了起來。

“雲豆?”麻衣又叫了一遍雲豆的名字,然後很認真地做了自我介紹,“我叫麻衣哦,麻衣。”

“雲雀?”雲豆歪歪腦袋,叫出來的卻是雲雀的名字。

麻衣頓時疑惑不已,快速地轉頭看向了雲雀:“爸爸,它不叫我的名字。”

“它還不會叫,明天你自己教它吧。現在很晚了,你該睡覺了。”雲雀耐著性子說道。

麻衣乖乖地點頭,用稚嫩的語氣對雲雀說:“嗯!麻衣聽話,洗澡碎覺!”

一句話說的雲雀站在原地頭疼不已。

他從來沒給小姑娘,洗過澡啊。

大半夜的被雲雀叫到雲雀宅,庫洛姆本來是拒絕的,但是一聽是雲雀找她幫麻衣洗澡,庫洛姆立馬就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看著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不拿自己當外人的六道骸,雲雀面色不善地問:“誰讓你來的?”

“我不放心我的庫洛姆,kufufu~雲雀恭彌,你這個禽獸。”六道骸瞥了一眼雲雀挽至手肘的襯衣袖子以及被水沾溼了襯衣的大部分,語帶嘲諷地說道。

“禽獸說誰?”

“說你禽獸。”

雲雀懶得解釋他只是在試水的時候被麻衣用蓮蓬頭噴到了而已。

“你要不是禽獸,為什麼不敢給麻衣洗澡?”六道骸追問道。

“因為我不會。”雲雀實話實說。他本來就不會給小姑娘洗澡。他一個大老爺們,下起手來沒輕沒重,才不是像六道骸想的那麼齷齪。這麼一想,雲雀看六道骸的眼神都帶上了十足的鄙夷,“骸,你真齷齪。”

六道骸不以為然:“隨便你怎麼說。”

雲雀忙了一天,不打算再跟六道骸廢話,只是靠著沙發閉目養起了神。

六道骸再怎麼喜歡嗆雲雀,這個時候也很識趣地不說話了,只是默不作聲地拿起桌上的雜誌隨手翻了起來。嘖嘖,一看就是草壁買回來的,雲雀恭彌這傢伙才不會看雜誌呢。六道骸暗暗腹誹。

過了沒多久,庫洛姆抱著麻衣從浴室出來了。小丫頭穿著草壁買回來的粉色睡衣,一張小臉更顯粉嫩。她一頭銀白色的捲髮也用粉色的毛巾包裹著,墨綠色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天真地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雲雀和六道骸。她還不知道應該怎麼叫六道骸,所以目光釘在了他身上,一雙大眼睛裡寫滿了好奇和探究。

六道骸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原本就很整齊的衣服,然後走到麻衣面前,笑容優雅溫和:“晚上好,小公主。”

麻衣脆生生地說:“叔叔晚上好。”她看著走過來的雲雀,指著六道骸對他說,“爸爸,這個叔叔叫什麼名字呀?”

“叫死鳳梨。”雲雀不客氣地說道。

“別聽你爸瞎說。”六道骸笑眯眯地看著麻衣,說話卻咬牙切齒,“我叫做六道骸。”

庫洛姆在一旁提示她:“叫骸叔叔就可以了哦,麻衣醬。”

“嗯!”麻衣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