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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對晉王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事,正要派人出去,沈淳阻止道:“不妥,案情未經審判原本不該向外透露,王爺是皇上親弟,為在下破例,只怕會讓人說皇上與王爺有失偏頗,有損皇上聲威。”
晉王嘆道:“慎之總是如此,只是人太守規矩卻要吃虧,慎之在朝堂上已是步步退讓,還是有人要害你。”
沈淳再三阻止,方才罷了。
晉王看著沈慄道:“本王見你倒不似慎之迂腐,怎不勸勸你父親?”
沈慄抿嘴笑道:“小子聽父親的。”
晉王頗有深意道:“知道聽話,好,也是規矩的人。”
沈淳問候了府中家小,囑咐了幾句,便催促沈慄回去。
晉王皮笑肉不笑地向藍新二人道:“本王看著慎之精神頭還好,不會莫名其妙地畏罪自盡吧?”
“哎呦!王爺,怎麼可能?這裡好歹是大理寺,小的們也想多活兩天哪。”藍新二人擦著冷汗道。
晉王冷哼一聲:“大理寺?哼!”
幾人出來,沈慄幾個自然回府去了,晉王看著天色還早,索性又去了宮中。
邵英正在批摺子,見邵榮來,免禮賜坐,問道:“如何了?”
晉王嘆道:“這下麻煩了,人果真不是慎之殺的。他昨夜被人在酒裡下了麻藥,稀裡糊塗一覺睡到天亮,除了記得一個名字叫槐葉的婢女,什麼印象也沒有。”
遂把獄中應答一一道來。邵英聽到沈淳不肯要晉王替他面打聽案情,不禁嘆道:“朕身邊就這麼幾個的得用的,倒是慎之尤為可信,不知是何人如此精心設計朕的肱骨之臣!”
晉王道:“慎之近幾年在朝堂上毫無作為,算是隱逸了。只是他如今雖不領兵,在軍中的聲望卻是不減,臣弟看,對方似乎還是為軍權!”
邵英道:“他們知道朕能坐穩這把椅子靠的就是軍權,故而千方百計挖朕的牆角。姚宏茂升調的摺子還是朕親手批的,未料竟是如此惡徒!只是不知這回下手的究竟是朕那幾個好兄弟還是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前朝遺脈。”
晉王道:“不知姚宏茂身上是否有線索?”
邵英搖頭道:“姚宏茂既然被丟擲來做刀,想必已是對方棄子,知道的定然不多,可嘆他如今還為升官得意洋洋。”
晉王道:“如今當務之急還是為慎之洗清罪名。只是不知那槐葉人在何處,是生是死。”
邵英道:“此事不要讓大理寺去查,在御馬監找幾個可靠的暗中查訪,務必把人找到。”
晉王應是。邵英又問:“你看慎之兒子沈慄如何?以前只聞有些頑劣。”
晉王笑道:“不似慎之古板,處事頗為靈活大膽,不過也是知道規矩的。”
邵英沉思道:“慎之長子病弱不能理事,已幾年不見出門。看來日後沈府要看這個沈慄了。”
晉王道:“沈梧比慎之還要呆,相比之下,臣弟倒更喜歡沈慄。”
邵英笑道:“此時慎之涉案,宣他進來不合適。等到此番風波去後,朕也見見這個沈慄。”
沈慄此時心情非常不好!
雖然見到了沈淳,但除了槐葉這個名字,幾人一無所獲。垂頭喪氣地回來,見府門口正熱鬧著。叫人裡三層外三層地圍著,裡面傳來哭聲與指責聲,紛紛擾擾,擠得幾人進不去。
沈慄拍了拍前面的人,打聽道:“這位仁兄,這禮賢侯府門口是出了何事如此熱鬧?”
那人回過頭來,見沈慄一個小兒老氣橫秋地稱他為“仁兄”,頗覺有趣,學著他拱手道:“這位賢弟請了。這是給事中黃大人家的家眷在此哭喪哪。”
“哭喪?”方鶴驚道:“他們怎麼跑到這裡哭喪?”
那人笑道:“聽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