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我太祖年間就有利用火銃三段式射擊以抗騎兵之法,而如今雖建奴更善騎射,但設若我先以火炮轟之,打亂其陣勢,再以騎兵殲其主力,最後火銃密集射擊,以掃清餘敵,即便建奴再添十萬,又有何懼。”

朱由校站在臺上,手裡拿著一根棍子,指著宣紙上的示意圖,很認真的給臺下的軍官生們闡述著自己的三段式攻擊設想。

既是陛下親授,臺下的軍官生倒也聽得很認真,素來沉默寡言的常延齡還主動舉手詢問,像這種自己做著,陛下站著,有問題就舉手示意,近似於私塾授課的聽講模式,他們已然習慣:“陛下所說,若果真實現,只怕日後將無騎兵可生存之地,只是我大明朝的火器還不能做到,火炮笨重且造成的轟擊效果並不明顯,除此之外,火銃射速沒有建奴射箭速度快,且距離也有限,難以形成密集火力打擊,家叔曾參與薩爾滸一戰,就吃過這樣的虧。”

“你叫常延齡,對吧”,雖然常延齡是在質問自己的設想,但朱由校很欣慰自己苦心孤詣的教授這麼久,終於有人開始主動找自己交流,且也能看出來,這人已經懂了自己的意思並進行了主動思考,而不是不懂裝懂也沒有教條主義,直接照搬,這是一個優秀軍事指揮員應該具備的基本素質,因而不由得朱由校不興奮。

其他軍官生們很擔心的看了常延齡一眼,都不理解這個平時沉默寡言的傢伙在這個時候怎麼這麼不識抬舉,居然敢懟陛下?也不怕被陛下給直接砍了腦袋,或者直接逐出禁衛軍?

倒是常延齡很淡然的回道:“是的,陛下。”

“很好,你所說的都提到了點子上,我大明軍隊現在之所以不能形成對建奴騎兵的絕對壓制,可以說難就難在這三個地方,一是火炮的機動性不強,雖有馬車拉載的火炮,但威力又不足,二是由於歐羅巴等國的技術封鎖,我大明還不能完全掌握銃規和銃矩等相關技術,導致我們的火炮精準度不高,這是最關鍵的地方,除此之外,第三個就是火銃射速和射程還欠缺,以及第四點就是現在還是以實心彈為主,難以下大面積殺傷。”

朱由校說著就又道:“好在現在第三個難題,皇家工程院的畢侍郎等人已研製出了效能更好更適合密集射擊的燧發槍,第四個難題,也已被皇家科學院的徐侍郎從古籍中尋找到解決之道,最關鍵的難題也就是第三個難題,朕已命東廠將湯若望等西洋人看押起來,既然他們不肯把技術給我們,那我們就逼著他們給,如若不然,他們也休想在我大明傳教,甚至性命也難保!

當然,朕也同樣鼓勵大明的皇家科學院們自己能琢磨透裡面的玄機,不過這些都不是諸位所操心的問題,你們要做的就是,能預測未來的戰爭走向,並掌握世界上最先進的戰術。”

朱皇帝的諄諄教誨讓在座的軍官生們聽得有些含含糊糊,這些近乎於現代白話的表達方式對於他們而言就同我們聽外籍教授講理論知識一樣枯燥且深奧,但只要認真聽,也總有些收穫,學的好的也能有個一二分之見。

除了皇帝陛下這個半吊子軍事理論家在這些軍官生面前兜售自己在論壇和書籍上的軍事理論外,朱由校還專門讓盧象生這個博學的兩榜進士給這些軍官生面講授大明各地風土人情,還讓翰林院的學士們給他們將歷朝歷代的經典戰例,甚至連錦衣衛指揮使許顯純都來給這些軍官生們講過如何刑訊逼供套出他人的情報,還有欽天監的官員也來教過這些軍官生如何看氣象變幻。

反正朱由校目的只有一個,既然是他朱由校的嫡系將領,就既不能是無知莽夫也不能是舞文弄墨的秀才,得在文化素養和體質素養上都足夠全能才行,也因此,在短短一個月的最後十天,這些軍官生幾乎天天都是課程。

從前期的佇列訓練和體能訓練再到後期的理論培訓,還有每晚必學的思想教育,朱由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