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三桂一樣,也正是少年慕艾的當頭,同樣也暗戀著這位草原上的明珠,再加上都屬於漠南蒙古,且素來與科爾沁部關係緊密,也就在情感上更加偏重於科爾沁部,而疏遠明廷。

當然,喀爾喀部的車臣汗選擇親近科爾沁部也有輕視明廷,認為明廷並不具備舉重兵討伐草原諸部落的能力,畢竟現在也不是永樂年間,當初努爾哈赤也不過是十三甲起兵,不也照樣讓明廷後來連丟關外之地。

但急促的馬蹄聲和震耳欲聾的吶喊聲打破了喀爾喀部的寧靜和閉塞,鰲拜所領的禁衛軍第三軍騎兵猶如風馳電掣一般朝喀爾喀部的部落殺來,刀鋒過處,一些來不及上馬作戰的韃子在頃刻間就被劃破喉骨或人頭削成兩半。

雖說禁衛軍第三軍的騎兵都是新兵,但訓練的強度並不低於作戰一年的騎兵,而且鰲拜似乎能很好的教會騎兵和馬匹之間建立一種近乎一體的默契,而且加上由最新合金鋼打造的大明最新騎兵彎刀,其鋒利度已不亞於大馬士革刀,因而也能彌補一下新兵初次作戰的動作不嫻熟帶來的缺陷。

面對突然而來騎兵突襲,喀爾喀部的部眾們在遭遇了迎頭痛擊後也立即組織起了兵力,其中木塔爾更是率先組織起一萬精騎來到了禁衛軍第三軍正屠殺喀爾喀部的一個聚居點。

喀爾喀部也是一個由多個大小部落組成的聯盟,其各部也會因為水源和牧草的枯竭與豐盈而遷徙,因而,其內部各部落間的聚居區有時候會有所不同,王庭的位置也不固定,所以禁衛軍騎兵要想以突然襲擊的方式全殲喀爾喀部也就變得不現實,這也是歷代中原王朝沒辦法一次性消滅邊患的原因,更是遊牧民族不懼怕漢人數十萬大軍來攻的原因。

但這並不代表不能全殲就不會打,不能把你全吞進嘴裡,也要在你身上撕咬下一塊肉!

所以,鰲拜選擇一旦利用斥候到喀爾喀部一個部落聚居區,就果斷帶著自己的騎兵衝了上來,他沒有耐心去管這個部落是不是王帳所在地,反正先殺上一陣再說,馬蹄過處,只要看見人,就直接一刀劈過,無論是男還是女,是老是幼。

眼見自己的部民被這股明軍騎兵猶如砍瓜切菜一般屠殺著,木塔爾心裡似乎在滴血,但他沒有選擇立即前去進攻,而是等著所有的部民騎兵聚集完後才開始發動攻擊。

鰲拜也注意到了前方隱隱開始越聚越多的喀爾喀騎兵,便拿出哨子吹了起來,頓時禁衛軍第三軍的戰士們猶如得令一般,迅疾的提著血淋淋的彎刀撤了回來。

留給喀爾喀部騎兵的只是一座座被踏翻了的帳篷和嗚嗚哀嚎的部民,還有奄奄一息且成片倒下的牛羊。

呼啦啦的風使勁的吹,猶如蝗蟲一般的喀爾喀部騎兵帶著滿腔的怒火朝禁衛軍這邊衝了過來,猶如當初他們衝向大明的使團一樣。

不過,在此刻,鰲拜似乎並沒有要與喀爾喀部這些精悍騎兵對戰的意思,或許他的目的就是帶著自己的騎兵來練習殺人的而不是真要去跟這個世界上曾經最強悍的騎兵對戰。

朱由檢現在已經是禁衛軍第三軍第一旅的參將(相當於旅長吧,朱由校建立的禁衛軍新軍編制以鎮旅等為標準,但官職依舊用明朝官制,營級既然是指揮使,而旅級便以參將,這個級別不低了,按道理,參將在明朝的職權已經相當於現代的軍分割槽司令了)。

而以他在本來歷史敢凌遲袁崇煥、賜死周延儒的狠辣果決而言,如今在屠殺喀爾喀部韃子時也並不手軟,倒在屠刀下的喀爾喀部韃子不知道有多少,反正現在全身是血的他是戰鬥意志未絲毫減弱,反而因為見大部的喀爾喀部騎兵衝來,更加想要去對戰一場的衝動。

不過,見鰲拜下達了撤退的號令,他也只得跟了回來,並問道:“鰲總兵,我軍士氣正盛,緣何做縮頭烏龜,一見人家精銳騎兵來了,就往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