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工業化的托拉斯資本帝國。

而自己以及自己以後的子嗣如果還想成為這個帝國的獨裁者而不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統治權力核心象徵,那麼這個繼任者就必須具備足夠可以駕馭整個國家的超凡能力,自己能夠現在之所以還能讓大明扭轉局勢並逐步步入近代化和工業化,是因為自己擁有幾百年的先知和系統作為金手指,再加上朱由校本身就不低的謀略以及自己原本就是醫科畢業的高材生。

但自己的繼任者明顯不會再有外掛加成,儘管可以繼承老朱家的帝王基因,但也還是缺少了對未來數百年局勢的把握,因而要想讓大明帝國繼續長久的朝著近代化乃至現代化的程序邁進,並直接甩開西方各國與大明的差距,就必須對繼任者有更高的能力要求,他們當能敏感的根據形勢的變化做出政治抉擇並有自己的主見與策略。

然而,現在在大皇子朱慈炯和二皇子朱慈熔還未成年之際,朱由校不會貿然做出要立太子的舉動,更何況,在他看來,自己以後肯定會有更多的女人,也就會有更多的子嗣,選擇面也就更廣,沒必要非得按照祖制。

而錢謙益等清流官員並不明白這個道理,他們屬於傳統士大夫官員的代表,他們所竭力維護的就是帝國的禮儀秩序,尤其是皇位的合法傳遞性,在他們看來,這是關乎著帝國能否長治久安的,所以他們把這些看得比建奴是否還具備對大明統治根基的威脅以及新的剝削方式出現會不會在不久的將來進一步加深階級矛盾等問題還要重要。

“陛下,東宮之位不可久懸,不然天下難安啊”,錢謙益雖說善於在朱由校面前溜鬚拍馬,但他也知道一味的在陛下面前奉承不做些正事也是不行的,所以在這種關乎江山社稷而且又是自己這個禮部尚書該管之正事的時候,他倒也表現得頗為執著,以他這些年來對陛下朱由校的瞭解,便認為只要說的是正事,即便拂逆了陛下,似乎也沒有被陛下責罰過,因為陛下在這種情況下都會表現得特別大度,比如楊嗣昌還有李明睿等都曾就朝政之事懟過皇帝陛下,然而是屁事都沒有。

但錢謙益不知道的地方是,在朱由校眼裡,對內財政政策與對外軍事與外貿才算得上是正事,而立太子之事卻不過是朕之家事,你一外臣未免太過分了些,即便是禮部尚書又如何,越是逼自己越讓自己感到反感。更何況,同樣也熟稔數千年皇朝史的朱由校也知道這些守舊派官員安的是什麼心,雖說是為了江山社稷的穩定,但也不排除是為自己以後的政治前途鋪路子。、

因為大家心照不宣的一個事實就是任何一個王朝,皇帝的壽命都是不算長的,無論是昏君也罷還是明君也罷,作為一個有點政治遠見的官員都會把部分關注點放在下一任皇帝身上,甚至大有為以後儲君服務罔顧當今皇上之死活的。

錢謙益急切的表現明顯讓朱由校對他感到更為不滿,朱由校不由得發現這個曾經是東林黨黨魁的傢伙不但只擅長搞黨爭還只會把眼光侷限在自己的家事上,而且作為內閣首輔不但沒有為自己解決文官的問題,反而代表著文官來給自己為難。

這讓朱由校不由得想起了萬曆時期的明末三大案,那場圍繞著朱常洛與朱常洵之間的儲位之爭無疑在此刻又一次重新,這些文官們總是記吃不記打,一旦自己這個皇帝對他們稍微有些放縱和寬宥就想著要挑戰自己的皇權。

“此事以後再議!”

朱由校毫不猶豫地說了這麼一句,就直接甩手而走,倒讓錢謙益不由得愣在了原地。

李明睿見此不由得輕輕一笑,並追上了朱由校,見陛下朱由校眉頭微皺,心裡也猜到是因為錢謙益剛才的話惹惱了陛下。

但李明睿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是不能火上加油給錢謙益使絆子的,因為按照他對陛下朱由校的瞭解,這樣反而會適得其反,所以他是隻字不提錢謙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