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有戰爭就會有犧牲,這是不可更改的鐵律,不過在這次海戰中,南海艦隊的傷亡並不高,這也怪鄭芝豹的船隊太過輕敵,以為自己這邊人多勢眾就能嚇破南海艦隊的膽,進而讓這南海艦隊明白鄭家人的實力,卻沒料到顧三麻子和他率領的南海艦隊不但沒有因此而感到畏懼反而有要吃掉他的胃口。

論其規模與海戰經驗,這鄭芝豹的船隊則自然要佔優勢些,但就在於他以為自己佔優勢而完全忽視了南海艦隊雖然規模比他小,但船隻精悍,戰員之間配合的默契度很高,紀律嚴明,而且又剛趁著琉球海戰而有了幾絲信心,見到鄭家的船隊也就沒有什麼畏懼,反而還想迫切的再來一次大戰。

當然,也跟這顧三麻子的大膽有關,本來之前當海盜的顧三麻子就敢帶著十條破船去招惹鄭氏集團,還借用各種天時地利的變化玩得朝廷和鄭氏集團暈頭轉向,如今這顧三麻子成了朝廷的總兵官,又接受了皇家軍事學堂的訓練以及在學堂裡各種關於後世的什麼游擊戰術運動戰戰術等,促使現在的顧三麻子再有了一支成建制的艦隊後變得更加膽大。

而顧三麻子也恰巧利用了鄭芝豹的盲目自大以及一味地想替他二哥復仇的這一弱點,一步步的將鄭芝豹引誘進自己的陷阱裡,促使鄭芝豹白白的耗費不少力氣卻落得個損失大半,最後只帶走二十來艘破船狼狽逃回去的結局。

不過,顧三麻子還是覺得很遺憾,不由得感慨道:“若是老子手裡再有一艘于謙號,斷不會讓這傢伙逃走。”

聽顧三麻子這麼一說,黑娃不由得問道:“那大哥,我們還追嗎?”

“不追了,陛下的旨意是讓我們立即趕赴兩廣,震懾住那些企圖長期霸佔澳門的西洋番,一路上偶爾打打魚可以,但也不能忘記自己的任務,傳令下去,停止休整,立即掉轉方向,趕赴兩廣!”

顧三麻子並沒有說自己也擔心這一下子讓鄭芝豹吃了大虧,會不會逼得鄭芝龍直接跟朝廷撕破臉然後集合所有力量來對付自己,而這一帶又是他鄭芝龍的地盤,自己的南海艦隊若是久留,只怕真的會得不償失。

不過,顧三麻子沒想到的是,他剛進入廣東附近,前方哨船就立即來報,廣州一帶雲集了大量西洋番的軟帆船和海盜的硬帆船。且時不時的還傳來炮聲。

顧三麻子一聽此頓感驚訝不已,連續近一月的海上漂泊,使得他的南海艦隊幾乎與外界斷絕了一切聯絡,因而他並不知道廣州府的情況。

“總兵官,我們要不要立即救援廣州府城,跟這些狗日的西洋番拼了,難不成他們還真當我大明無人嗎?”

南海艦隊的軍官們剛得了一場大勝仗,士氣正盛,因而在依舊見到數倍於己的敵艦後依舊錶現得很是自信,巴不得再去殺個三百回合。

但顧三麻子這時卻擺了擺手,頗有一副為將者拿得起放得下且指揮若定的品質,很果斷的道:“不可著急,這種情況不明的時候,不可妄動,先讓哨船繼續隱蔽打探,同時想辦法聯絡上陸上的人,琢磨清楚情況,其餘船隊立即後撤,尋找島礁就地隱匿!”

數天過去後,顧三麻子才搞清楚了情況,並得知了這些西洋番和海盜的船為何要圍住廣州城,並不由得問著來傳遞情報訊息的錦衣衛:“這麼多敵艦在這裡圍困這麼久,還封鎖了這麼大的一片出海口,他們的食物與飲水來自於哪裡?”

“只能來自於香山等地,就地取用是不可能的,總督商周祚已經下令實行了堅壁清野,並在近海的幾條河裡都投擲了毒藥”,這名錦衣衛回道。

“如此說來,這些人要想獲得給養,只能來自於香山澳門了”,顧三麻子自言自語的這麼一說,就立即下令道:“傳令,立即奔赴澳門!即日這些西洋番想逼我大明承認他們在澳門的居住權,那我顧三麻子就直接燒了他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