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了。”邵驊如實回答,不知道張文璟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本市沒找麼?”張文璟眸子一深。

邵驊自然是聽出了些矛頭的,“她不可能再呆在這裡的。”

“所以她才會呆在這裡。”張文璟說了這樣一句看似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但是邵驊卻是如醍醐灌頂般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

“正是因為你覺得她不可能在這裡了,所以她才會在這裡,你倆第一次離婚那會兒不也是這樣的麼?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張文璟聳聳肩,“你什麼時候做事情這麼不理智了?情況都沒有分析就大費周章去找,事倍功半很好玩?”

張文璟的話讓邵驊不由得反思。

好像他真的是從看到江琰不在之後就變得焦慮,然後什麼都不想,就去拖所有的關係幫忙找人。

一向做事周密的邵驊,從來不會這樣的。

“江琰在這邊有沒有什麼朋友?我覺得你還是一個一個查一下他們的住處,然後別打草驚蛇,直接去找人就行了。”張文璟拍拍他的肩膀。

“你怎麼那麼肯定?”邵驊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猜的啊,我當初在美國看了不少fbi的書。”張文璟依然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那你怎麼不早說?”

“我看著一個悶騷的男人急得跳腳特別爽,不行麼?”張文璟的語氣像是在嘲笑他。

“你是想讓我扣你工資?”邵驊拍了下桌子,張文璟很明顯地感覺到悶騷生氣了,然後乖乖地作投降狀:“邵老闆……屬下錯了……屬下有罪!!”

“……”邵驊推開他,走出了辦公室。

江琰在本市的朋友,也就是數的見的那麼幾個,岑肅勉強算一個,施政算一個,但是這兩個人都被排除了。那麼剩下的就是……裴沐菲。

邵驊有些懊惱,也對,怎麼能把裴沐菲忘了?

他記得他去裴沐菲家接過江琰一次,而最近也沒聽說過裴沐菲有搬家的行動。

憑藉著記憶,他還是能找得到裴沐菲家的大概位置的。

早晨十點鐘,江琰剛吃完早飯準備打掃房間,然後就聽到門鈴急促地響了起來,她以為是裴沐菲

落下什麼重要的東西,於是趕緊將手頭的活放下,也沒顧得上看看外面到底是誰,就急匆匆地開了門。

江琰將散下的頭髮壓到耳後,抬起頭便看到面色冰冷的邵驊站在門口。

她下意識地就要關門,不料卻被邵驊用力抵住,然後他靈巧地鑽進了客廳。

此刻的江琰穿著一身天藍色的珊瑚絨居家服,長髮散在肩頭,隨意但卻不失美感,邵驊看著一個多星期未見的她,心中百轉千回。

但是江琰卻是沒有什麼表情,一句話都不說,甚至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為什麼走?”邵驊低沉的聲音鑽入她的耳朵。

江琰身子僵了一下,但卻沒有回答。仍然是不發一言。

邵驊被她的沉默弄得有些生氣,但是仍然耐著性子又問了一句:“為什麼走?”

江琰看著他極力忍耐的樣子,心頭不由得湧上一絲諷刺,他這是在後悔?

“我不走難不成就在那個你所謂的‘家’裡等著你回去幫我再溫習一下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麼?”江琰微笑著開口,但說出的話卻讓邵驊感到一陣寒心。

——那個你所謂的‘家’。

——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江琰!”

“我在。”江琰聲音毫無起伏,“其實你也不用和我解釋什麼‘那天晚上是被氣到’了或者是‘被嫉妒衝昏了頭腦’。我很明確的告訴你,我不想聽,就像那天晚上你也不想聽我解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