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換著來韓國的心得。大聲地用漢語說話,彷彿想把走出國門後的憋悶都講出來。而貞淑的韓語課程就這樣開始了。

“就這樣被你征服,切斷了所有退路,#¥%……”貞淑歌唱還可以,就是常常不記得歌詞。

“你心情不錯?”正當貞淑準備進房間時,李閔成的房門悄悄地開啟了。

“啊?”貞淑嚇了一跳,猛回頭,看見他陰沉著臉坐在輪椅上。“你怎麼突然說話,嚇得我心臟都要跳出來了。”她的手不斷地在胸前摸撫。

“恩熙,你今天心情不錯。”他又重複了一遍,不過疑問變成了肯定。“你為什麼非要去大學文學系旁聽呢?難道你想再做金融了嗎?”

又一個慌言!以慌言開始,註定後面就是無數慌言的繼續。貞淑才剛還很輕鬆的心情,又變得沉重無比。為什麼要讓她揹負那麼多慌言?如果可以,她想逃走,而不是像個卑微的小偷頂著她人之名小心翼翼地苟且。

心裡想得是一回事,臉上掛著又是另一回事的微笑。“閔成哥,你也知道我現在對寫作很有興趣,我想以後繼續寫下去。可是我的基礎實在是太差了,寫得東西又太輕薄,所以我想趁現在多去學習。而且我只是旁聽,一天也用不了幾個小時。”貞淑蹲在他面前,雙手緊緊地握住他的手,半是乞求,半是撒嬌。“好不好?”

“對不起,恩熙。我不應該阻止你,可是你一不在我身邊,我就覺得渾身都不對。總覺得缺點什麼,我……”李閔成顯得格外得無助。

“閔成哥,別說了。我都懂,以後我一下課就回來陪你。”貞淑的心被他無助的眼神糾結,“閔成哥,原諒我的任性。只是旁聽幾個月,幾個月就好……”

明明知道,他心中惦記、牽掛、深愛地都是那個叫恩熙的女人,貞淑卻越來越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她越來越分不清,自己是心痛他的那份痴情,還是心痛執著痴情的他?

“恩熙……”李閔成輕撫她的臉頰,在她輕顫的雙唇印上深深的吻。

淚水順著貞淑的眼角默默的流下,而她的心在看不見的地方偷偷地流血。倆人就像是在世界末日裡做最後的深吻,透著淡淡地絕望。

各懷心事的兩人都沒有發現樓梯地轉彎處,有一雙鄙視、厭惡的目光在盯著他們。

“李貞淑,你一定是九尾狐託生的。十八歲?你真得只有十八歲,而不是八十歲的老妖精?你手段夠高的,天生就會勾引男人,讓男人為你神魂顛倒。”鄭秀敏那滿是嘲諷的聲音迴盪在車廂裡,而坐在另一側的貞淑連眼瞼都懶得動,依舊老神入定。

“你不用太得意,總有一天我會把你的尾巴一根一根地全拔掉,讓你原形畢露。原本還有另一種更簡單、更直接的方法:恩熙姐直接出現在閔成哥面前,你的死期就到了。”鄭秀敏的臉上閃現得意,“你和恩熙姐簡直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底。一個是哈佛金融系的高材生,一個才高中畢業。一個是企業家的千金,一個是來自中國的窮光蛋。一個是閔成哥青梅竹馬的未婚妻,一個卻是可悲的臨時替補。只要恩熙姐一出現象閔成哥的面前,你永遠是被厭惡、唾棄的那個。”

“既然你的恩熙姐那麼了不起、那麼高貴,為什麼不陪在未婚夫跟前,卻我這個替身代勞?”貞淑冷冷地丟了一句。

“那……那……”鄭秀敏被噎得面紅耳赤,“那是因為她父母的阻止,否則閔成哥的身邊哪會有你的位置?”

“幼稚!”車一停下來,貞淑開啟車門揚長而去,再不理會鄭秀敏的無禮。

每天早上與鄭秀敏一同坐車上學,是貞淑每天早上必經的考驗。每日聽她在耳邊嗡嗡,也算是在提醒她,不要陷入虛幻的夢裡。

李閔成不是李貞淑的!

可另一方面,貞淑對那個只聞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