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日是多久?”雲杜若走過來問。

“算過了,下個月的七號。”韓煜想都沒想脫口而出。“距今天算起的話還有十天。”

如果韓煜推斷的沒錯就意外著十天之後還有人會被殺,如果扶桑人是按照十八地獄的刑法在殺人,那還應該有十三人在這份獵殺名單上,可到現在我們對吉田半藏的情況和行蹤沒有絲毫的線索。

最麻煩的是關於吉田半藏這群扶桑人的獵殺目標我們也沒頭緒,只知道這些人和成吉思汗陵有關,唯一的共同點就是胸口有沒見過的紋身,這些人倘若真知道成吉思汗陵的秘密一定會很隱秘,茫茫人海十天的時間要找到這些人談何容易。

“我們不知道,或許有人應該知道。”我眨動著眼睛,雖然依舊模糊不過在雲杜若每日讓我喝的草藥調理下似乎暫時被控制。

我帶著雲杜若和太子去蕭連山那兒,我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月他們幾乎每天都回來,自從上次蕭連山和我推心置腹交談後,他對我的態度緩和了很多。

一開門他的目光就看著我眼睛,雖然依舊是無比的焦慮,可應該是見我又有所好轉,臉上露出放鬆的表情。

銀月還是像和蕭連山很親近的樣子,一進門就寸步不離跟在他身後,等我們坐下銀月就偎依在蕭連山的腳下。

“杜若,你最近氣色怎麼這麼差?”顧安琪看著雲杜若關切的問。

這幾天我也發現雲杜若臉色很蒼白,感覺她整個人虛弱了很多,問過她很多次她總說是太疲憊的緣故。

“顧姨,我沒什麼事就是沒休息好,您別擔心。”雲杜若笑著回答。

“哥,你眼睛好像好了很多,上次見你的時候感覺你眼睛好渾濁,不過現在清澈了不少。”顧小小走到我面前看著我眼睛關心的問。

“是啊,醫生不是說讓你在醫院靜養,我和你爸去看你才知道你擅自出院了,這幾天把你爸擔心成什麼樣了。”顧安琪擔心的對我說。“容彥,你這幾天去什麼地方了?”

“媽,杜衡帶我去禪清寺參加水陸法會,他是想讓智悟大師看看能不能治癒我的眼睛,之前我對眼疾憂心忡忡,被智悟大師點化現在豁然開朗。”我淡淡一笑回答。“杜若向大師要到一副草藥偏方,還真是管用服用幾日後眼疾暫時沒有再惡化。”

“草藥偏方?”蕭連山一愣遲疑的看看我,然後把目光移到雲杜若身上,喃喃自語的小聲說。“你這眼睛一副草藥偏方能控制?”

“蕭叔,您別擔心,智悟大師說那草藥偏方能暫時緩解他的眼疾,試過之後還真是有效果。”雲杜若說。

“那就奇怪了,能緩解他眼疾暫時不惡化的,只有幾十年開花結果一次的血絲菩提,其種子內紅如血潤澤奇絕,有無窮佛性碾磨成米分沖服能緩他眼疾。”顧連城從房中走出來站在我身邊抬起我額頭看了片刻。“可血菩提根是劇毒,服用必死無疑,除非……”

顧連城說到這裡停住眉頭一皺,有些驚愕的回頭看看雲杜若,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後,淡淡一笑。

“還真是難為你了……”

顧連城一把年紀舉手投足都有宗師風範,可卻是性情中人,好惡全憑他一心,上次雲杜若出言不遜的頂撞非但沒讓顧連城解恨,反而對雲杜若讚許有加。

“外公,難為她什麼?”我詫異的問。

“珍惜眼前人吧。”顧連城答非所問坐到一邊。

雲杜若蒼白如紙的臉上泛起紅暈,羞澀的底下頭像是被揭穿秘密的小孩,下意識拉了拉衣袖。

我心裡還惦記著十天後會發生的兇案,站到蕭連山身邊輕聲說。

“爸,您上次給我說的那些話,容彥會謹記在心,智悟大師說世上本來就是空的,看世間萬物無不是一個空字,任何事物從心而過,不留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