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威震西域的霸主。

而在薩圖克大肆擴張的時候,唐軍的西線卻沒有半點動靜,楊易兵力守且勉力,攻則不足,郭洛手握重兵卻同樣沒有看得見的建樹,涼州內部已經湧動著一股準備彈劾這個寧遠都督的潛流。而就在這個時候,郭汾的肚子偏偏第三次鼓了起來!肚皮裡面的小生命,究竟是男孩,還是女孩?

涼州密室,曹元忠的眉頭也深鎖著。

密室中的五個人之一康隆說道:“這次事情只怕玄了。沒想到元帥對郭氏寵幸未衰,所謂有一沒有二,有二沒有三,郭氏已經連生了兩胎女的,總不成這一胎仍然是女的不成?”

屋內眾人皆認為郭汾連生三胎女孩子的可能性很低。

慕容騰道:“公主所生,雖是長子,但郭家對天策軍有奠基之功,郭氏與元帥又有結髮之情,又是大房,若這一胎生下的竟是個男孩,只怕……”

屋中五人都知道他的可怕下面,必是“未必會立福安之子為嫡”之意!

沙州一系近來得勢,除了張邁有意優容之外,與福安生下一個男孩亦不無關係。但如果郭汾也為張邁添一個男丁,沙州一系的優勢只怕就會失去一大半!這卻是屋內眾人所不能容忍的!

“那麼,諸位認為該怎麼辦?”曹元忠說道。

“一定要將大公子擁戴為世子!”康興道:“一定要這樣,否則的話,一旦讓郭氏之子成為世子,我們只怕就會大勢盡去!”

屋內五人雖曰沙州系,其實也只是沙州眾的一派,沙州尚有張毅一派力量也甚大,曹元忠是靠著張邁長子出世之勢壓倒張毅而成為沙州系的代表,進而將整個河西系都籠絡了過來,但假若郭氏生子立為嫡子,河西其它勢力便可能轉向,到時候曹元忠等所能控制的便只剩下半個沙州系舊部,勢力之盛衰真可謂一天一地,確實是“大勢去矣”!

“但是很難啊。”康隆道:“當初元帥迎立公主,雖非言妾,但就算是平妻也有先後大小之別!如今我天策軍威望漸廣,前窺中原,後霸西域,元帥稱帝也只是早晚之事,稱帝之日,郭氏必為皇后,公主必為貴妃,但論起嫡庶,太子必是郭氏子無疑!他郭家在天策軍根深蒂固,郭氏在內與元帥又有恩情,郭氏本人又極其剛烈,是個敢揮刀跨馬、上陣殺敵的人,要想元帥廢嫡立庶,這……只怕很難啊。”

張邁的兩個妻子性格各異,福安生性平和,篤信佛教,雖然生了兒子卻仍然保持著與世無爭的個性,郭汾卻是將門虎女,在唐軍幾次奠基戰亂之中不是拼命於前線就是深入到民間,在軍民之中影響力之大是張邁亦無法褫奪的,就是軍中宿將對她也十分敬畏,曹元忠在聲勢最盛的時候,在郭汾面前也不敢大聲說話。若是郭汾也誕下一個男孩來,旁人若想奪嫡,就算是張邁本人有意,只怕也很難過郭汾這一關。

這個時候,人人都望向了室內的最後一個人慕容歸盈。

過去一年中由於思慮過多,慕容歸盈的身體也開始出現問題了,這時萎縮在長椅上,因為密室空氣不好而顯得有些喘息,但他的言語仍然足以讓眾人不敢漏卻一個字:“男子建功業,女子靠家山。郭氏能夠得到全體軍民的敬畏,並不是靠她自己的剛烈,而是靠著郭家這座大山!大山在,她就穩如太嶽,但大山一旦動搖,她自己也會變得朝不保夕……”

慕容騰道:“爹爹是說……郭洛?”

慕容歸盈微微頷首:“郭洛守西疆,久無戰績,尤其在讓薩圖克坐大一事上,連楊易對他都頗有微詞,這卻是我們的機會了。如果能夠動搖寧遠都督的地位,那麼涼州郭氏也會跟著動搖,大變既起,郭氏這一胎是否保得住都難說,就算讓他生下兒子,我們也仍然有反掌回天之力!”

康隆道:“但郭洛與元帥除了有郎舅之親,還有兄弟之情,再說郭家在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