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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再下狠心割斷他們之間的一切。
她的答覆已經不重要了,嚴悔迅速從床頭櫃上撕下一張便條紙,寫下一串數字隨即遞給她,“這是我的手機號,有事打我電話。”
她不伸手去接,他就將紙條放在她枕邊。
這一次見面,他沒再穿護工的衣服。那套衣服上次被他丟下以後,康柔翰一直將它疊得整整齊齊,放在她的衣櫃裡。
也許,再也用不上了。
第四章 是誰導演獨角戲
生活走過一段插曲,又迴歸到原來的軌跡上。嚴悔仍舊是被主人養在漁缸裡的那條鬥魚,為了活著掙扎在邊緣線上。一切似乎都未改變,冥冥中卻又有些什麼在變化著。
像阿粉,像黑哥,像他自己。
從前那個永遠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阿粉似乎放低了自己的位置,原本只有以勝利者的姿態出現的嚴悔才能跟她共度良宵,如今竟然頻頻提出約會邀請。倒是嚴悔在時間上總是不太湊巧,每次都被這樣那樣的事耽擱了。
黑哥的變化更為奇怪,有好幾次,嚴悔都看到他在弟兄們面前發呆,甚至流露出人性化的一面。這是相處好幾年,嚴悔從未看到過的。
還有他自己,說不出哪裡不對,只是租借碟片的時間多了,多得連阿粉主動提出的約會邀請都沒時間應付。
但他卻有很多時間對著手機,不是發呆,是仔細研究手機的構造,尤其是螢幕的構造,他常常一看就是好幾個小時,大有望眼欲穿的可能,然而他還是沒弄清手機螢幕的內在本質。
說白了,他不知道手機螢幕的背後到底是什麼。
他以為他把自己的轉變隱藏得很好,卻不知女人的第六感比任何科學探測都要精確。
又在看手機!
阿粉拉開房門,抬頭看見的就是嚴悔仍保持三個小時以前的坐姿,對著面前的手機流露出那種茫然的表情。
她趁他不備,從他手裡搶走了手機。十指玩弄著他的東西,她擺出勝利的姿態,“這部手機送給我吧!”
“還給我。”他不想再說第二遍。
“不就是一支破手機嘛!我要了。”她是阿粉,她想要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你需要手機,我送給你幾十個都沒問題,就這部手機,我想要,它就必須歸我。”
她以為她是神嗎?
嚴悔放開手腳,要將手機從她手中奪回來。阿粉不甘示弱,拼命抵擋,就是不給。兩人爭鬥之間,誰先傷害了誰,也已經說不清了。
阿粉到底是女流之輩,開始的時候還能抵擋一陣,等嚴悔真的放開架勢,她已全然不是他的對手。
顯然,在嚴悔的人生格言裡沒有“不打惡女人”這一條,他伸出的右臂將阿粉推倒在地。她沒有受傷,卻傷了自尊。
“嚴悔,你居然為了這支手機——傷我?!”
他不說話,握著手機背對著她。
就是他這種冷漠的態度更讓阿粉發狂,“說啊!你說啊!你每天對著這部手機,不就是在等那個病女人給你打電話嘛!人家不打,你就是把這部手機看穿了又怎樣?”
不肯承認的心情被她硬生生地揭穿,暴露在燈光底下,不是尷尬,卻有一種說不清的褶皺橫生心頭。
他不想聽下去,拉開門就要走。阿粉也不知從哪裡生出的力量,居然從地上躥起來抱住他的背,“不準走,我不准你走,今天你不丟下這部手機,就休想離開這個房間。”
她蠻橫地將他壓倒在地上,狂舞的手指撕扯著他的衣服,也迅速剝離自己身上的衣物。這一刻,什麼也阻止不了她貼近他的身體。他太冷了,不知道靠近他的心口會不會讓她溫暖起來?
對於阿粉所做的一切瘋狂舉動,嚴悔並沒有拒絕。他就像一具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