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得不承認這很襯他。

楚天秦倚在車門邊上跟林邵久又說了兩句話這才轉向顏槐:“不了,我還有事。”

顏槐上下打量他幾眼,隨後才高深莫測地眯起眼,說了聲:“哦?”

這倒是稀奇了,有什麼事不能在電話裡說,非得大老遠這樣跑一趟,難道就為了遠遠地看江越一眼?

顏槐也就是在心裡想想,雖然這段時間他明顯感覺到楚天秦對江越的態度不太對,但是畢竟楚天秦這人心思深沉,他就算想要妄自揣測,也幾乎測不出什麼來。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在這件事情上,還真讓他猜對了一半。

但事實也不全是這樣。

“這幾天你多派人盯緊點,”楚天秦邊說邊拉開車門,剛拉開一半頓了頓回首看向林邵久,又道,“不能出現任何意外,否則別說退回定金了,我直接讓你吐十倍出來。”

林邵久被人冒犯成這樣倒也不生氣,反而笑了:“放心,整個A市都在我手裡,他就是有再大能耐也翻不了天。”

顏槐看著心下一陣驚訝,這麼多年來沒有見到林邵久這麼容忍過一個人。或者不能說是容忍,更像是站在相同分量的天平上惺惺相惜。

其實林邵久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楚天秦意外地合他胃口,儘管他們之間還只是拿錢辦事互惠互利的關係,大概是因為強者之間有一種莫名的磁場,並不敵對,卻又互相敬畏。

不過比起這個,顏槐更好奇的是另一件事情:

“你們在說什麼?‘他’是誰?”

江越在邱大娘家裡蹭吃蹭喝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得到確切情報,得知楚天秦已經走了,這才跟塗四季兩人擦擦嘴甩手下山回劇組。

前腳剛進門,後腳就迎來顏槐的一聲冷笑。

“還知道回來啊,”顏槐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地任由化妝師塗塗抹抹,“我不給你打電話你們是不是準備定居在山裡當野人?”

江越不想正面回答,但是心裡其實又著實癢得慌,於是話在心裡拐了好幾個彎問道:“楚天秦不會是想來毀約的吧,林邵久答應沒。”

顏槐正閉著眼方便化妝師勾眼線,沉默了會才睜開眼看他,隨後微微勾起嘴角笑道:“想知道?”

不等江越回答,顏槐又把笑容收了回去,那抹微笑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不告訴你。”

江越也懶得再問:“不說拉倒,真當我稀罕。”

說完江越抬腳就要出門,顏槐刻意等到他一隻腳剛邁出去之際才說起重點:“不過還真有兩件重要的事情。”

江越有時候真的對顏槐這種沒事找事的行為恨得牙癢癢,心裡罵了句,腳上還是收回步伐。

顏槐冷淡道:“一,最近你千萬不要單獨出門,就算要出門,身邊帶著的人也不能少於三個。”

“為什麼?”

“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莫名其妙。

江越十分不以為然,懶得追問,撇撇嘴道:“那第二點呢?”

“第二點是我的私人觀點,”顏槐臉色很嚴肅,眉頭微皺,他只要擺出著種語調就表明他接下來說的話是認真的,“楚天秦最近對你的態度曖昧不明,我暫時還分析不出具體原因,但是江越,你要保持理智。”

有太多前車之鑑,顏槐會有這樣的擔憂很正常,但對江越來說其實是不必要的。

江越以前覺得自己可以和楚天秦在一起,他們還是有希望的時候,總是很主觀地把楚天秦意味不明的意思往自己期許的那方面靠攏。

但是現在他完全斬斷了兩人之間的可能性,斬斷了一切念想。

以前所有的可能統統都變成了不可能,他的偏執完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