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像餘修遠這種有探索精神的人,他自然不會做那些毫無挑戰性的事情。

得知他不是製作常規的分子料理,岑曼明白自己幫不上忙,因而就站在旁邊安靜地看著他操作。

或許餘修遠不習慣有人在旁,岑曼總覺得他施展不開。在邊上觀摩了一陣子,她主動說:“我出去看電視了。”

餘修遠似乎極其輕微地鬆了口氣,不消半秒,他又恢復常態:“去吧,好了叫你。”

製作分子料理,真正費事的是前期的準備步驟,約莫半小時後,餘修遠便出來叫她嘗試他的手藝。

岑曼對他的試驗品沒抱著多大的期望,直至看見吧檯上放著那道精緻的料理,她才露出了驚歎的表情:“呀,真像變魔法一樣。”

剛才料理臺一片混亂,用料和食材都很不像樣,最終做出來的成品卻出奇的漂亮。典雅的創意餐具裡盛著幾顆可愛的小青梅,邊上伴著兩朵嬌豔的玫瑰,晶瑩剔透的糖簾罩在外頭,看上去倒有幾分神秘的感覺。

餘修遠將小勺子遞給她,隨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岑曼有幾分迫不及待,她用勺背輕輕地敲碎了糖簾,這樣毫無遮掩地細看,那幾顆飽滿又亮澤的青梅更是讓人垂涎。她問餘修遠:“這是什麼名堂?”

餘修遠將手放到唇邊,低低地虛咳了一下:“蜜汁青梅。”

不過半秒,岑曼就參透了其中的含義。她有點意外,平日餘修遠只會耍耍嘴皮子、說說情話,不怎麼會做什麼有情趣的事。這男人默默地花那麼多心思做這麼一道特殊的料理討自己歡心,貌似不是他的風格。轉頭就看見他那略帶尷尬的神色,她倒是笑了,盯了他好幾秒才說:“特地為我而做的?”

餘修遠的眼睛瞄向別處:“你說是就是。”

“誒,你的臉怎麼紅了?”岑曼忍不住笑出聲來,她伸手碰了碰餘修遠的臉。餘修遠擒住她的手腕,她掙不開,故意問,“你捉住我的手,是打算餵我嗎?”

聞言,餘修遠還真把那顆青梅送到她嘴邊。

岑曼知道這不是一顆簡單的青梅,雖然有點煞風景,但她還是問餘修遠:“吃了不會拉肚子吧?”

餘修遠擺出一副被她打敗的表情:“我說會,你是不是就不吃了?”

岑曼笑著說“是啊”,不過繼而還是大無畏地把它一口吃掉。

入口之際,味蕾立即被微酸的青梅汁開啟,舌尖稍稍地使力一壓,清新的抹茶幽香點點滲透,跟清新的果香相得益彰。那口感似慕斯般細滑,也像棉花糖般柔軟,實在美妙至極。

在旁的餘修遠注視著她的每個表情變化,她沉默許久,而他有點緊張:“怎麼樣?味道不好嗎?”

岑曼看向他:“好,跟你一樣好。”

餘修遠愣了愣,旋即摟過她的腰,聲音低低的:“我得親自驗證一下……”

溫熱的唇覆上來,岑曼還沒反應過來,他的舌頭便快速地攻城掠地。直至她氣喘吁吁,他才捨得把人放開:“我的青梅,味道確實很好……”

不知道是腦袋缺氧,還是被餘修遠那深邃又灼熱的目光所影響,岑曼的心跳倏地亂了。她垂著眼簾,手仍舊痴纏地環在他腰際:“說清楚一點,是哪顆青梅的味道好?”

餘修遠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當然是我那顆不省心的小青梅,我要把她娶回家,絕對不讓別人嚐到她的滋味。”

這話的暗示意味極濃,岑曼用手肘撞他:“你連婚都不求,就知道人家會嫁給你?”

餘修遠說:“求過了。”

岑曼倨傲地揚起下巴:“她沒答應不是嗎?”

他用惡霸般的口吻說:“求了她又不答應,我乾脆強娶算了。”

岑曼啼笑皆非:“你以為自己是強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