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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仰頭一看,便看到了那角屋簷以及屋簷上雖然籠在月光中卻仍舊一身沉黯的男子,嘆了口氣,叉腰大罵,罵完纖腰一擰上了房,在距離歐競天三尺處坐下,一偏頭,道:“歐競天,歐笨蛋,終於學會哄女人了?”
歐競天挑了挑眉,什麼也沒說。
陶小桃嗤的一聲笑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話一點也不錯。我說歐笨蛋,你有沒有想過,其實那個傻女人也是喜歡你的?”
歐競天又挑了挑眉,還是沒說話。
陶小桃續道:“你們都是一樣的人,對別人可以冷酷到底,對自己心尖上的人卻一點都不淡定。”
歐競天還是不說話。
陶小桃雙手抱在腦後躺了下去,笑嘻嘻的道:“我給你唱首歌吧。都是月亮惹的禍,那樣的月色太美你太溫柔……你總是心太軟心太軟,獨自一個人流淚到天亮……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幾千年,願意用幾世換你一世情緣……傷不起真的傷不起……茫茫人海極品實在太多……”
她說話聲音清脆悅耳,唱起歌來卻實在……沒有起伏沒有轉折,既不悠揚也不婉轉,簡直是對人的耳朵的巨大挑戰。
歐競天坐在原地沒動,肩膀卻抖了抖。
夜鳥在陶小桃一展歌喉的瞬間都撲稜稜展翅飛起,遠遠避了開去,只剩幾隻幼鳥,撲稜稜在巢裡絕望地尖叫。
附近隱身的暗衛們都從藏身地走了出來,打著抖,抬頭尋找聲源,待看到歐競天,又都默不作聲回到自己崗位。
一個男子聲音淡淡的道:“其實,當你遇到不可解的困難麻煩,根本不需要施展你那三腳貓的毒術,只消高歌一曲,便可化險為夷。”
陶小桃唰的坐起來,歌聲頓歇,沒好氣的道:“你這張毒嘴什麼時候能改了!就不能說幾句好聽的話嗎?我哪輩子欠了你的不成,每天受你荼毒!”
阿智嗖地出現在她身後,緩緩說道:“我只看到有人甘之如飴,並未看到有人因受荼毒而苦不堪言。”彎身向著歐競天一禮,伸手便去拉陶小桃。
陶小桃閃了閃身,卻終究沒能躲過,衣領被阿智殊不溫柔地拎在手裡。
“王爺,屬下有些話想單獨跟陶姑娘說,您請便。”說著,阿智拎著陶小桃一個倒翻,躍下屋脊。
陶小桃只來得及說了一句:“我給她用了安神香!”
身邊的聒噪消失許久,身上也不可避免的沾染了夜露,歐競天這才緩緩將錦套收起,揣在懷中,躍下屋簷,緩步向主屋走去。
正房主屋裡安神香嫋嫋彌散,錦被中的人兒卻睡得極不安穩。
歐競天輕手輕腳進去,月光透過窗子灑了一片進來,沒有點燈的房間裡半明半昧,暖玉床上那人的身形輪廓卻無比清晰。
他轉過屏風,在櫃子裡取了一套衣服換了,確定自己身上沒有沾染寒氣,這才舉步來到床邊。俯首,看那人蹙眉五官都染上了幾分痛苦神色,似乎是在夢魘裡掙扎,心中便是微微一痛。
踢掉鞋子,上了床,拉過被子,緊緊挨著她躺下。
慕清妍的身子在綿軟的錦被中依舊是冷的,她的夢卻比身子還要冷,她夢到自己跌進了玄冰洞,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肌膚一寸寸被凍裂,然後又被凜然寒氣凍緊,眨眼間變成一座冰雕……
歐競天伸臂將她抱在懷中,理了理她被冷汗打溼的鬢髮,將右掌放在她下丹田,一股熱力順著手掌源源輸入她體內。
於是慕清妍便感覺那將心肺凍裂的寒氣慢慢消散了,玄冰洞很快變成了春光燦爛的桃花源,點點紅紅白白的桃花花瓣逐波盪漾,潺潺的溪水中倒映著湛藍的天、潔白的雲,溪邊的蘭草。風吹來,令人醺然欲醉。
她在那無邊的春光中看到一個人迎著燦烈的日光向她走來,陽光太過刺目,一時間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