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御凱總會將燭火吹熄就寢,如今他不在,她卻不敢這麼做。

他早知道要外出征戰,知道她怕冷,所以,專程扛棉被回來給她,她的思緒如棉花,亂七八糟的,也分不清心中糾葛的情緒是什麼。

她不是恨他入骨嗎?只要他有個什麼意外,她不就能坐收漁翁之利?不必親自動手、不用傷腦筋該如何為沁木爾報仇。

可是,她竟莫名地擔心起他的安危!他還在戰地和敵人廝殺嗎?她不敢去想象那殘忍血腥的畫面。

冰涼的柔荑探出被外,撫上他睡覺的位置。

該放任自己的情意嗎?這樣做好嗎?

她不應該對他有感覺的,她曾發過誓絕不讓愛意滋生啊!可是,縱然欺騙得了別人,卻欺騙不了自己不!她連別人都欺騙不了——除了常被她惹怒得暴跳如雷的御凱外。

突然,外頭有些異動,若是平常,那些士兵們不會如此躁動的,莫非是夜襲?

下一刻,她便聽到了歡呼聲。

御凱打勝戰回來了?

她佯裝躺好身子,閉上眼,心跳卻如擂鼓般,她要怎麼面對他?

以一慣的冰冷,或是熱烈的歡迎?

營帳立即粗蠻地被掀開,盈綺緊張得不知所措,正在苦思良策時,御凱便狂放不羈地跨坐在她身上。她低撥出聲睜開眼,看到他的眼中盡是專制跋扈。

“快起來,你好重!”

他眼光深幽地直盯著她,雙手分撐在她的左右兩側,“怎麼?我沒戰死在沙場你很高興?”

盈綺隱去眼中的思念,她不能表現得太急切,否則敏銳如豹的他將會發現她的改變!或許會因此引來他的恥笑,或嗤之以鼻。

“你剛戰勝回來,不要說這種不吉利的話。”她推著他,在他的注視下感到渾身灼熱不已。

“不對我冷嘲熱諷了?”

她的手抵在他的胸口,發現他的衣服上全是灰土,“我替你拍一拍!外頭計程車兵們還等著與你一同慶祝呢!你要整潔地出去。”

他略沉了下身子,“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沒人惹你,你不要一回來就……”

“就是你惹我!你慾求不滿是嗎?我滿足不了你,所以你要回去妓女營服侍其他男人?我不準,你休想從我手中逃開。還有,你不想懷我的子嗣是嗎?這些話是你說的?”

他發現看到她比發怒好,而這也是他急著回來的原因,沒想到卻得知令他為之憤怒的訊息。

幸好外頭的慶祝聲壓過他的吼叫。

“我是說過!”當時她還不確定自己的心意。

御凱的眼光轉冷,“起初我還不相信那兩名妓女的話,此刻卻印證了!”他開始動手剝她的衣服。

“你……你得出去了。”她拉住他的手製止。

“他們都知道我離不開你,現在仗打完了,你又慾求不滿,那咱們可以三天不用下床!”

“不要!”

“在我面前不用虛偽的矜持!”

他的眼中燃燒著狂熾的慾望。他要這個女人,而且想得發瘋!

“如果你想把我送回去也沒關係。”她咬住下唇,不想惹怒他。

“休想!”

他低下頭,狂野地親吻她的小臉。

“御凱,快住手!”她感到渾身燥熱。

“這樣你就不用怕冷了,這是最原始的驅寒方法。”他再次扯開她的衣服,突然,一個如拇指般大的東西從她身上掉出來。

“那是我的東西!”盈綺驚慌地伸手欲撿。

可是,他卻搶先一步地抬起,“玉雕蝙蝠?!”他不是丟了它嗎?怎會在她身上?

“它是沁木爾的遺物,當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