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敢,豈敢。”方顧兩位家主同時抱拳,對一個北方大門派的掌門,他們做到了有節有禮。

辛子良意味深長的一笑,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兩位家主請坐,成良,趕緊吩咐下面的人上茶;一定要上好茶,讓兩位稀客嚐嚐咱們北方洪拳一派的茶水。”

“是,掌門。”計成良笑著應下,轉身時,看了一眼兩方人馬,淡笑著出了大廳。

其他兩人的人,除卻兩位家主外,均是愣了愣;似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他們看著計成良消失在大廳外的背影,膈應的收回目光。

方顧言和顧甯域自然也是看到計成良的目光的,此刻,兩人暗暗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裡看出了後悔,心頭一跳,猛然收回對視的目光,“辛掌門不必客氣。”

辛子良也真的沒與他們客氣,徑直坐到上座,對兩人再次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見兩人均是落座後,方才開口,“不知兩位家族這麼早前來,所謂何事?”

此言一出,方顧言和顧甯域均是抽了抽嘴角,同時也明白,這是明知故問,也是有意為難;兩人換上一臉鄭重之色,顧甯域道:“此次前來,是為我顧家馭下不嚴,給辛掌門帶來了麻煩;顧某已經將這幾人帶來,隨辛掌門處置。”

“方某也是此意。”方顧言隨即附和,兩人說一半,留一半;沒有說出讓辛子良原諒他們的話來,這也是他們的高明之處。

若說出此話,必定令辛子良不悅,甚至是心生厭惡;可他們沒說出此話,而是將帶罪替身推了出來。即使辛子良知道他們只是推了幾個家族沒用的人出來頂罪,他也不會太過憤怒。

此外,這也顯示了他們的誠意,以藉此,以退為進。

辛子良暗暗冷笑,面上卻溫和平靜,“即不是兩位家主的意思,辛某人也不能抓著兩位的錯處不放;既然兩位都將人送來了,辛某人也就不計較了。畢竟,冤家宜解不宜結嘛!不知兩位家主可用過早餐?若未用,便陪辛某人用點可好?”

方顧言鬆了一口氣,搶在顧甯域面前說道:“那就叨擾辛掌門了。”

辛子良眸色頓了頓,笑意更加濃烈,倒是個會順杆往上爬的,“兩位請移步,咱們到用餐大廳。”

“好,有勞辛掌門了,還得為我們二人備下吃食。”此言一出,顧甯域即使想推脫,也找不到藉口了;掃了一眼臉皮厚的方顧言,只覺丟人。卻也雙手抱拳,應承下來道謝,“多謝辛掌門的招待了。”

“無礙,無礙,一頓早飯而已嘛!兩位不用放在心上,請。”辛子良話一出,徑直起身,越過二人;朝大廳外走去。

方顧言看了顧甯域一眼,卻見顧甯域看了也沒看他,直接跟上了辛子良的腳步,臉色有些難堪;看了一眼被押著的旁支四人,臉色更加陰沉,冷哼一聲,跟了上去。

那旁支的四人身體均是一抖,也不知他們落入北方洪拳一派的掌門人手中,迎接他們的會是什麼;也許是死,也許是折磨,也許是生不如死。

一行人相繼走出會議院,來到用餐的院子,辛子良對端菜的一行弟子中的一人招了招手,“你過來。”

那名弟子眸光一亮,急忙迎上前,“不知掌門有何吩咐。”他的手上還端著餐點,卻面容恭敬,禮儀周到的彎了彎腰。

辛子良伸手要端他的手中的餐點,弟子微微側了側身,“不可……”

辛子良直接接過他手中的東西,神色溫和,“不可什麼?你跑一趟執事院,請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