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身形已展動。

只見他兩條長腿邁出幾步,人已遠在二三十丈外,眨眼就不見蹤影,胡鐵花就算還想拉住他也已來不及了。

過了很久,張三才長長嘆息了一聲,道:“憑良心說,這人的輕功實在不錯。”

楚留香道:“的確不錯。”

張三道:“看他的輕功身法,似乎和中土各門各派的都不同。”

楚留香道:“是有些不同。”

張三道:“他這種輕功身法,你見過麼?”

楚留香搖了搖頭,微笑道:“我沒有見過的武功很多……”

胡鐵花忽然道:“我看他非但輕功不弱,馬屁功也高明得很。”

楚留香道:“哦?”

胡鐵花道:“你以為他真的很佩服你麼?”

他冷笑著接道:“他故意裝成什麼都不懂的樣子,故意拍你的馬屁,討你的好,想必對你有所圖謀,我看你還是小心的好。”

楚留香笑了笑,道:“也許他真的佩服我呢?你又何必吃醋?”

胡鐵花哼了一聲,搖頭道:“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句話可真是一點也不錯。但‘不聽老人言,吃苦在眼前’。等你上了當時,莫怪我話未說在前頭。”

楚留香道:“這隻怪他沒有拍你的馬屁,所以你事事看他不順眼了。”

張三也笑了,卻又皺眉道:“但我看這人的行蹤也有些可疑,那隻箱子裡面更不知有什麼古怪,你至少也該問問他的來歷才是。”

楚留香淡淡道:“這倒用不著我們費心,自然有別人會問他的。”

張三道:“誰?”

楚留香道:“丁楓!”

胡鐵花道:“今晚他若不到‘三和樓’去呢?”

楚留香笑道:“他肚子裡又沒有美酒烤魚,怎肯放過白吃一頓的機會?”

胡鐵花看了看地上的屍首,問道:“你可找到了他們致命的傷痕?”

楚留香道:“就在左肋。”

胡鐵花扳起屍體來一瞧,只見兩人左肋上果然都有個銅錢般大小的傷口,血已流盡。

傷口已被江水衝得發白,看來深得很。

胡鐵花道:“這是箭傷。”

楚留香道:“嗯。”

胡鐵花道:“這一帶兩岸水都很淺,至少要離岸十丈外,才能行船。”

張三道:“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