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叫幾個人跟上就行,但她要是真擺起主子地款來,那些僕婦卻不好說話,你跟去看緊些,免得她做出什麼事來,我們三房面上不好看。”淑寧只好無奈應了。

第二天婉寧倒是一直很安份,行動舉止也很大家閨秀,添香油錢時數額很合理,聽人講經時也沒什麼出格的地方。淑寧正想鬆一口氣,卻被婉寧拉到功德碑前,道:“方才和尚們說我地名字已經刻上去了,咱們找找吧。”看她神色,似乎很興奮。

名字的確已刻上去了,卻是“順天府塔塔拉氏”七個字,婉寧一看,就彷彿吃了個蒼蠅似的,臉色難看不已。淑寧道:“這名字還真大,姐姐這手筆可真大方啊。”她轉頭看到婉寧的神色,又瞧瞧那碑,有些瞭然地道:“難道姐姐不知道這功德碑上刻名字的規矩?男子一概是連名帶姓地,若是女子,就只會刻某地某某氏罷了,這裡是寺院,不可能把女兒家的閨名刻上的。”花這麼多錢就為了刻個名字?婉寧不會傻了吧?

婉寧扯著嘴角勉強笑笑,心裡更鬱悶了:就這幾個字,誰知道誰是誰啊?光是這個碑上,就有兩三個字小些的“順天府塔塔拉氏”了,也不知道是哪個親戚呢。

正鬱悶著,她卻突然隱隱聽得旁邊一個和尚吩咐小沙彌道:“今兒送來的供品不對,雖說也很貴重,但這回要祭的是一位未滿月就過世的女嬰,不能按**的規矩。”

“那麼上回錢大老爺退掉的那份用上不就行了?紙紮和香燭都是現成地。”小沙彌問。

“不行不行。”那和尚道,“這位施主是京裡的,來頭很大,人也挑剔,所有東西都須是新的。你快去催人送來。”

婉寧聽到這裡,心中一動,正要喊住那和尚問個究竟,卻被叫住了:“兩位女施主安好,貧僧法慧有禮了。”轉頭一看,卻看到一箇中年和尚,圓圓地臉,笑起來極和氣。她匆匆回了禮,掉過頭去尋方才那和尚,卻已不見了蹤影。

淑寧認得這是附近有名的“宰人和尚”,不是說他兇惡,而是他一出現,必會“宰”人許多錢財,平時卻是輕易不出面地。這次來找她們,可能是因為看到婉寧出手大方,想再“宰”她一回。她略略後退半步,不作聲。

婉寧滿心都是方才聽到地事,沒怎麼留意那法慧說話,只不過是隨意應付著。那法慧見她不上套,便轉而吩咐小沙彌們準備上好的齋飯,請她們姐妹享用。淑寧皺皺眉,正要拒絕,卻被婉寧搶先一步應了。

法慧一離開,淑寧就急急對婉寧道:“二姐姐糊塗,這頓齋飯吃下來,只怕又要送一大筆銀子出去,姐姐怎麼就應了呢?”婉寧卻不在意地擺擺手:“我先前花了這麼多錢,吃他一頓齋飯也是天經地義,只要我們嘴咬緊了,他能拿我們怎麼辦?”說罷就喊俏雲來,在她耳邊如此這般吩咐一通。俏雲便到外頭找跟車地方青哥去了。

吃齋飯期間,姐妹二人都遵守“食不言”的規矩,等吃完了。婉寧才道:“感覺上似乎慈雲庵做的要好吃些。”淑寧心道那是自然。這時法慧進來了,笑咪咪地問她們吃得可好。姐妹二人只是與他虛以委蛇,任他說得天花亂墜,也沒答應再添香油錢的話。

法慧不久便說聲失陪,出去了。俏雲瞧見方青哥在外頭招手,出去一趟回來後。在婉寧耳邊如此這般講了一通,婉寧眼中忽地閃過一絲精光。

淑寧正感奇怪,法慧回來了。他拿來一個大箱,裡頭有許多金銀財寶,道:“後日是藥王菩薩聖誕,寺裡要為信眾百姓免費贈醫施藥,因財力有限,便求各位施主們出力相助。這裡都是施主們施捨地財物,有的施主因手頭不便。便把隨身的物件舍了,全寺僧人都感激不已。阿彌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此乃行善之事,兩位女施主若有意。不妨也隨意放些東西。”

淑寧看去。見那箱裡果然除了有男子地帽飾、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