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別院很少出門,京裡也沒傳什麼訊息來,連自己也是剛剛才從母親處得知四四要來的訊息,婉寧卻是在離開雲居寺時就已經計劃好後天的行程了,怎麼可能會是事先得到的訊息?

還是不要胡思亂想了,現在首要的任務,就是阻止婉寧發現四四住在房山別院。

淑寧很熱心地安排婉寧與小劉氏母子的出行事宜,事事都安排得妥妥貼貼,為保險起見,還安排了足足十二個男女僕役跟車,讓婉寧眉頭大皺,心想到時候還怎麼自由行動啊?

四月二十七,藥王菩薩聖誕前一天下午,載著小劉氏母子與婉寧的兩輛馬車駛出了別院大門。

一個時辰後,園子夾道的側門敲響了,早在此等候的馬三兒迎進了一行人,夕陽餘照之下,可以看到為首那位的腰間,繫著一根黃腰帶。

(中秋快樂^^大節下的,催債好象有些不HD,但我還是要說:欠了賭債的書友們,請快快還債吧還債樓搭得好慢哪)

一五零、陽錯

按照慣例,四阿哥一行人在枕霞閣安置下來,吃過晚飯後,就會到臨淵閣中與佟氏談話。端寧因為明日要考課,沒有跟母親回來,因此這一回,是由淑寧陪佟氏到園子裡去的。

四阿哥的樣子成熟了許多,不過態度仍然很溫和,一點都瞧不出後世所說的那個刻薄皇帝的樣子。

他看到淑寧,微笑道:“自打前年八月後,就沒再見過淑寧妹妹了,如今已經長成大姑娘了。”

淑寧微微一笑,行了個禮,便不聲不響地縮回母親身後去。佟氏慈愛地望了女兒一眼,道:“咋一看是象個大姑娘,實際上還是個孩子呢。”她轉而對四阿哥正色道:“這一次怎麼來得這樣突然?要做法事,京裡有的是大寺廟,偏偏跑到房山來辦,宋格格身子還沒養好吧?四阿哥做事怎麼也糊塗起來?!”

四阿哥聽了,苦笑道:“其實原本就是打算在京裡辦的,但宋氏一再堅持要到雲居寺辦。她和李氏都知道我隔兩三個月就會來一趟,卻從不帶女眷,大概是想掙個臉面吧。宋氏是我第一個妾室,如今沒了孩子,我又要大婚,心裡難免不好受,我就遷就遷就她吧。”

佟氏道:“你能體貼身邊的人,這很好,只是你把她丟在外頭,自個兒卻來我這裡過夜,她難道就會好受?四阿哥笑了:“不礙事,我讓府裡的總管把她先一步送到寺裡去了,自然有她住的地兒。我託辭說要辦差,明兒才能去,她並不知道我已經來了。我暫時沒打算讓她知道姨母的事。”他頓了頓。又道:“昨日容保大人在御前立了大功,皇阿瑪讓我去威遠伯府上傳旨嘉獎,我本來還打算見姨母一面。把要來房山的事說說清楚地,沒想到姨母已經起程了。為了我的一點小事。卻累得姨母兩地奔波,都是我的罪過。”

佟氏道:“四阿哥怎麼說這種話?這有什麼,你既然要來,我怎麼能不親自照管?你跟我客氣什麼?”

四阿哥笑了,兩人又談了些家常小事。佟氏考慮到他大婚前可能都不會再來了,便格外仔細地囑咐他許多事,四阿哥一直笑著聽她講。

不知過了多久,佟氏說得口乾,喝了口茶,才發現四阿哥臉上有些倦色,忙道:“困了吧?是我粗心了,你趕路一定很累,還是快去休息吧。明兒還要早起呢。”然後她又提醒他枕霞閣裡備有新配地安息香,讓他臨睡前記得點上;架子上有點心匣子,肚子餓了記得吃;桌上茶壺裡有茶。如果要喝熱的,一樓有小瓦爐…

淑寧跟佟氏回到前頭宅院裡。才剛到一更時分。淑寧給母親揉了揉腿。打量得西廂燈火還亮著,便道:“絮絮表姐還沒睡呢。我去和她說說話吧。”

佟氏點點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