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鈴鐺輕手輕腳端著茶盤子摸進來,小心翼翼放下茶盞,“駙馬請用茶!”然後悄然退去。

臨走衝著我豎起個大拇指做了個鼓勵的表情,我與她心有靈犀,她分明那意思就是有門,非常有門。

看來今晚這氣氛,果然不同尋常的好。

宇文嵐半眯著眼取過茶盞,湊近了嘴:“今日思慕洞天的媽媽託人找臣,說是問公主買下的那幾個小倌怎麼處置,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我正感覺好,冷不丁被他這麼一問一時沒回過味來:“啊,什麼小倌?”

宇文嵐低頭喝茶:“公主不是買下了昨日龍陽洞簫的七個小倌麼?臣可以問一問,公主預備拿這幾個小倌做什麼的?”

我沒想到,本以為這事已經翻過去,現在又被提起,腦子裡頓時激烈鬥爭了一下,是老實回答,還是糊弄過去?

宇文嵐抬頭看了我一眼:“臣不過問一問,公主不必緊張,臣宇文家到底是世家,什麼來歷什麼事情,總要有個來龍去脈說得清楚!”

“公主若是不想說,那就算了!”

難得宇文嵐肯和我和和氣氣說話,我本就不覺得昨日的事,有多麼大,只不過我怕被人笑話嫁人那麼久還需要去風月地方弄清圓房的事情。

既然宇文嵐問起,我也不想隱瞞,於是道:“我就是想弄清楚父皇讓嬤嬤給我的那些個秘戲圖是怎麼一回事嘛,薛妙菡說與其瞧接客的姑娘那檔次太低,不若瞧這一手調校出來的小倌比較精緻,如今京城裡頭流行這龍陽之好,我若是瞧上一回二回,就能夠熟能生巧了!”

噗,剛低頭抿茶的宇文嵐一口沒含住,噴了出來。

他猛回頭朝我看來,一張臉,若隱若現出一抹嫣紅,令他多了份我從未見著過的魅惑來。

我瞧著發愣,訥訥道:“駙馬,你怎麼了?”

宇文嵐目光閃爍,突然伸手將我搭在他後腦上的手臂往跟前拽住了一扯,我猝不及防猛得向前一栽,收勢不住就往他懷裡頭跌去,我哎呀一聲還沒來得及出口,已經被他控扼在了雙臂懷抱中。

這是我平生第一回,和男人如此親近,除卻父皇,可是父皇的懷抱很溫暖,很寬廣,令人心安,而這一個,堅實,豁達,卻硬朗沉重,狹隘的幾乎讓人透不出氣來。

我下意識掙扎:“駙馬,你,放開我!”

可笑我的力量無疑蚍蜉撼樹,宇文嵐在我頭頂上居高臨下瞧著我:“公主買那些小倌是想要學房中術?”

“哦,是啊,嗄?什麼是房中術?”

“臣以為,這種事,公主沒必要求旁人,這兒有更好的人可以教您!”許是我的幻覺,宇文嵐說話的語氣,平添幾分曖昧,從未有過這般抑揚頓挫的音調,在此時此刻,若天籟之音,令人沉淪。

我下意識介面:“哦,那是誰?”

“公主認為臣如何?”宇文嵐的語氣越發奇特,彷彿那深潭下盤旋湧動的溪流,帶著致命的吸引力,將我拉向一個深淵,我只覺得靈魂在這一刻沉淪。

“宇文嵐……”聽到自己聲音在發顫,軟軟的如同利爪下被摁住的小獸,在宇文嵐懷裡瑟瑟發抖。

宇文嵐越發湊近,那口中噴出一股子熱氣,伴隨著一點點清洌的酒香,在他臉盤凝結成一股氤氳粉脂,潤澤著那張素白瑩玉的臉盤子:“如意?臣可以這麼叫公主麼?公主不願意和臣學?”

我揪緊了面前他的衣領,有些哆嗦:“可是,薛妙菡說,這種事,瞧比做好,學這個,思慕洞天裡的小倌天下無人可比。”

宇文嵐的麵皮子不經意的抽了抽:“以後離那個女人遠一點,懂麼?”

啊,我懵懂茫然的望著,宇文嵐突然將我攔腰抱起,大步流星往床榻上走去,隨即將我往床上一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