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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需要催眠術，我雖然有一臺那樣的小小儀器，但還未曾對人類試驗過——要知道，儘管都是靈長類，但實驗用的猴子和智商高超的男孩畢竟還是有所不同……”

丁凡小心翼翼地把金屬線從小狼的腦袋上抽下來，又用手在墨鏡上抻了抻拽了拽，眨眼之間墨鏡變成了一個長方形的小螢幕，螢幕呈透明狀，一團瑩瑩旋轉的漩渦在螢幕正中若隱若現，就如同什麼活物在呼吸。

“沙拉”丁凡對著小小的螢幕輕輕呼喚，“我需要你的幫助。。”

薩拉微微一動，起初以為他在叫自己，後來發現螢幕正中央出現一個橢圓形的金屬色人臉，雙眼和嘴巴都是一片空洞，就像一團漩渦中浮起來的一張面具。

居然將自己的工具命名為………

“什麼事？”面具用合成音冷冰冰的問丁凡。

“將催眠程式調成小範圍狀態，使用人機共存模式”，丁凡低聲的對著螢幕吩咐，“介入方是三個”。

螢幕的色澤緩緩改變，有玉石一般的墨綠色漸漸變幻成為一片閃爍著星光的淺褐色，在凝固如同巧克力的那一片褐色正中央，緩緩張開了一隻眼睛。

是一隻眼睛，而不是一雙。

人們通常認為蒙娜麗莎畫像中，最神秘的地方就在於其嘴唇揚起的角度，也就是她的微笑，實際上，如果沒有那一雙看上去平淡無奇的雙眼，神秘感就會大打折扣。

而在丁凡所擁有的這張小螢幕上的那隻眼睛，無論從形狀還是色澤以及眨眼的頻率來看，都猶如蒙娜麗莎的微笑那樣神秘。

就像有一隻獨眼的巨人隱蔽在小小的螢幕之後，透過那一點點的視窗往外窺視。

丁凡隨手將一根金屬線交給薩拉，他自己則把另一根金屬線插到他太陽穴的面板裡。

薩拉抿了抿嘴唇，帶著一點懷疑的態度把另一根金屬線如法炮製插到自己的太陽穴上。

線頭十分細小也十分鋒利，刺入面板幾乎沒有什麼感覺。

丁凡打了一個響指，小狼同學屁股底下的躺椅立刻變為了一個高背椅，椅子底下探出幾隻滑輪，自動自發的把小狼，拉到了小小的螢幕跟前，其高度恰好能讓小狼的視線與螢幕上的那隻眼睛平齊。

“早就有人曾經將人腦設定為一個超大型系統，將人的各種行為和思想設定為一個個的有機程式，”丁凡看著薩拉的眼睛不緊不慢地說，，“如果有程式崩潰，人的思想這一超級系統就會立即將其刪除或者修正，速度比世界上的任何一個超大型電腦都要快——我這樣給你解釋，你能明白嗎？”

薩拉瞥了他一眼，懶得回答。

“那麼你和我一起探索這個男孩兒腦部的領域，”丁凡繼續講道，“我們所要做的是，幫他將他無法察覺的崩潰了的某一個程式找出來，而最後的修正則需要他自己來。”

他這麼一說，真的跟心靈調適的技術很像——薩拉很慢很慢地點著頭，約摸知道該怎麼做了。

於是丁凡示意小郎同學湊近去看那個螢幕中的神秘眼睛。

小狼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論年齡，他比不上自己的老師；，論科技含量，他又難以望丁凡的項背，除了乖乖聽話，他還有的選擇嗎？

“會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小狼剛把眼睛靠近小小的螢幕，又有點猶豫地轉過頭去瞅了瞅自己的老師又瞧了瞧丁凡——這位大叔他一共才見過兩面，雖然心裡清楚他擁有超高科技和手段給予自己這種小蝦米應該瞧不上，但是小孩子脾氣發作還是求安慰求順毛。

薩拉輕輕地拍了拍他的後腦勺，無聲的安撫另小狼瞬間平靜下來。

“我知道了，”小狼略微吸了吸氣，將眼睛放到與螢幕中的那隻眼睛僅僅隔著一厘米的位置，“那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