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讓人心驚?這字眼好詭異。”胸口有點痛痛的,謝綺拉高衣領一瞧——瘀青!一堆瘀青!

她連忙用被單把自己包裡得密不透風。

“怎麼了?”

“沒事,繼續說。說他那‘正大光明’得讓人心驚的做事手腕。”這話說得就有點咬牙切齒了。

“他若想得到一樣束西,絕不會在背後放冷槍。他會當著對手的面,把他的企圖及勢在必得的目標一併告之,然後在對手心生恐懼、自亂陣腳之時,再從容地進行他的合併行為。”凌希顏敘說著印象中關於白奇的行事作風,卻意外地發現謝綺聽得過份專注了些。

謝綺與白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他沒失敗過嗎?”謝綺嚥了一 口口水,喉嚨裡像哽住了一顆雞蛋。

——你不該讓我對你大有興趣的——白奇似乎這麼說過。

“目前為止,沒聽說過有失敗的例子,所以他才被稱為白色奇蹟。”凌希顏回答道。

謝綺轉身就把頭埋到枕頭裡——她是隻自投羅網的大笨鳥!

她應該讓白奇以為她愛他愛到死心塌地、愛他愛到了四肢無力,這樣他才會放手。

可是,她肯定是那種會假戲真作的人啊!想一想,她還是逃跑比較實際。

“不舒服嗎?”凌希顏擔心地伸手探著她額上的體溫。

“我沒有生病。”我只是一想到自己的未來,就覺得快要生病了。

謝綺揚起眉,十足可憐地看著希顏,還順道把自己的手塞到她手裡。

“你這麼黏我,不怕別的男人望之卻步?”凌希顏淺笑出聲,早適應了謝綺這種心裡感到矛盾時會想找個人碰碰的習慣。

“卻步才好啊!我現在還不想談什麼情啊愛的。況且,要是碰到那種打不走的蒼蠅,我豈不成了一團大糞嗎?”她義憤填膺地說道。

“這麼愛撒嬌,還不趕緊去找個另一半。”凌希顏戲戲謔說道。

“我可是很挑物件的。”理直氣壯地說了一句後,便拉長了語尾,悽悽切切地拉住希顏的手,情深意切地說道: “希顏,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如果能娶你的話,我現在還需要為雷傑的事情擔心嗎?”唉。

兩雙水靈的大眼同時黯然著,好動的謝綺則開始扳起手指頭細數兩人的差異:“真奇怪,我們怎麼會變成好朋友?個性差太多了嘛!凌希顏還沒愛上人,就把未來八百年的事想了個仔仔細細,所以,就站在那個圈圈裡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把自己當成了囚犯。而謝綺呢?則是先設定好了愛與不愛的條件後,才肯開始戀愛。這女人怪異的地方在於——就算要轟轟烈烈地愛一場,也只敢找一個第二喜歡的來試試。因為那樣,謝綺小姐才可以主控她自己的生活。但是,她太篤定了自己的船要駛向哪一個方位,卻忘了考慮到狂風可能會改變她的行進。所以,很慘。”

謝綺說著說著,小臉卻苦哈哈了起來。

瞧自己剛才說的是什麼話!她根本無法擺脫白奇對她的影響!

謝綺無奈地捉緊希顏——逃得了今天,逃得了明後天嗎?

如果白奇和雷傑知道希顏的秘密——兩人再度手拉手地朝空中嘆息了一聲。

“希顏,為什麼你不是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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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奇推開窗戶,窗外的人車吵囂聲在飄上高樓之後,總摻上一股幽冷。

有時候,他會想走入人群裡,顯示自己亦是個平凡人。

平凡人可以做什麼?

平凡人不會有一群人等著索命、平凡人不會有人想處心積慮地鬥垮他、平凡人不會有個只想喋血街頭,以期在血腥中殺出一片世界的義父。

他想——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