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9 11:31

拓痕之緊緊的摟著若水,此時此刻,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除了悲傷,還是悲傷。

三天,他們還有三天的時間在一起,一想到這個,拓痕之的心就被揪的緊緊的,他真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骨子裡,化為一體。

兩個人都沉默不語,誰也沒有打破這份寧靜。他們就這樣彼此緊擁著,拼命的吸取著對方身上熟悉而又醉人的味道。

天色大亮,拓痕之低頭看看懷裡依然熟睡的人兒,鬢雲亂灑,酥胸半掩,雪膚花容。若兒,他深愛的女子,想想分離就在眼前,真是讓人痛斷肝腸啊。若兒,你可知,我不能沒有你,不能離開你,不能。

他就這樣痴痴的看著她,看著她在自己懷裡甜美可人的睡相,不願放下她,也不願離開她。

這一去,山高路遠,這一去,柔腸寸斷。

樽前擬把歸期說,未語春容先慘咽,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關風與月。離歌且莫翻新闋,一曲能教腸寸結。直須看盡洛城花,始共春風容易別。

晚上,眾人再次團聚在飯桌上。

子忻面色沉重,劍眉微蹙。“大哥,我已經和三弟商量好了,由於小舞懷有身孕,他不便遠行。所以,由他和無涯留在堡內。我和四衛會隨你前去邊關。哦,對了,逸飛和安若也非要前去,可是我沒有同意,刀槍無眼,如果他們出了什麼差錯,我們無法向唐門交代。”

還沒等拓痕之說話,石易在一旁早就按捺不住了。

“二哥,我早就說了,此次我非去不可。你想想,大哥他不顧性命去了前敵,你叫我這個做兄弟像個縮頭烏龜一樣待在家裡嗎?你這樣做分明就是叫我陷入不仁不義之地。”

“三弟,你就快要做父親了,你有你的責任。”

“責任,那你們呢,雖說你們都還沒有成親,可是,大哥和若水,你和心柳,都已經有了夫妻之實,難道你們對她們就沒有責任嗎?”

石易的幾句話,讓在座的若水和心柳滿臉緋紅,羞澀不已。

若水緊緊的咬著下唇,心中酸澀難當,五味俱全。

拓痕之心疼的看著若水的尷尬,他雙眉緊皺,“三弟,閉嘴吃飯。”

大哥發了話,石易也不好發作,嘟囔著低頭不情願的吃著飯。

若水實在是吃不下,這些日子身子本就不好,也不知怎麼了,老是想睡覺,老是覺得胃裡不舒服,算算日子,好像好久沒有來那個了,難道?不會吧,應該不會。不會的。

“若兒,你多吃點,你這樣,叫我如何放心的走。”拓痕之的一句話,惹得若水原本滿眼的淚水撲簌簌的都掉了下來。

眾人見狀,也都滿心的酸楚,飯都已經吃不下去了。

突然,若水抬起頭,明亮的眸子裡滿是期待,“宇,我想好了,我要和你一起去。”

“不行。”連想都沒有想,拓痕之就斷然拒絕了她的要求。

他雖然捨不得離開她,但是,最最重要的是她的安全。他去那裡不是去遊覽玩耍的,而是去賣命的。他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時時刻刻的看著她,守著她,他絕不允許她有任何的閃失。

若水聞言,明眸裡閃著一絲的委屈和不甘,“那你也不許去。”

“若兒,你可是實大體的女子,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於公於私我都理應前去。”

拓痕之臉色漸漸陰沉了下來,他的若兒可不是那種鼠目寸光的女子,而是知書達禮,溫婉高雅的女子。

“我不管,國家興亡匹夫有責,那麼,朝廷養那麼多武將是幹什麼吃的,為什麼偏偏就少不了你呢。反正,要麼就帶著我,要麼你也不許去。”

“若兒,如果你希望你將來的夫君是個貪生怕死,為了一己之私而棄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