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我還打算推出另一種模式,遊戲中出現的那些高樓,其中的一些我們把它細化,可以用來出售,還有代步的車輛,腳踏車摩托車還有汽車這些,都是可以拿來販賣的。這個遊戲跟魔獸不一樣,我要儘量把他做的貼近生活,越貼近越好,讓人有那種代入感,在生活中無法完成的夢想,花一點點錢,在遊戲裡就能實現了。至於通關,那更不是問題,不就是打BOSS嗎?換一種模式,這裡面也能打地酣暢淋漓。”

章澤被他說的有些恍惚。上輩子的他何嘗沒有這種念頭,在生活的陷阱中往來掙扎,摔地遍體鱗傷,除了做白日夢之外,幾乎很難有其他方式能夠撫慰飽受創傷的心靈。而這個遊戲,就像是一場真正的白日夢,能夠觸控到並操縱自己在白日夢中橫行,這比只有臆想的夢境還要多了幾分真實。

從恍惚中掙扎出來,章澤的眼中閃動著璀璨的星芒。

“這個資金,我投。但我有要求,人物場景你們還要繼續改進,儘量做地精美,至於外形,我會找到參考讓你們參透。這個遊戲一但上市,我就不會容許它失敗。”這個遊戲的優勢目前還不算明顯,能有能力在網路上玩網遊的在這個時代都是有些經濟實力的人,然而再過幾年,等到通貨膨脹,等到成功越來越難,這個烏托邦一樣的虛擬世界無疑就是人們心中最美好的幻想。

如果做得足夠好,甚至這一部遊戲就能養活一個公司。

“投資?”一旁一直悶不吭聲的孔岑好像才睡醒似的重複了一遍這兩個字,隨後他將視線落在章澤的臉上,眼中卻沒有一般人看到他時都會流露出的驚豔,而是純粹為了投資這兩個字而表達出的困惑,“你要投資我們的遊戲?”孔岑甚至是茫然的,他熱愛那些如同跳躍的舞蹈般優雅的程式碼,他想以自己的方式組合他們。然而他知道一旦畢業進入公司工作,他便需要按部就班地按照別人的要求來排列資料。陳聰是第一個願意採信他設想的人,並且慷慨地為他準備了這臺電腦。不眠不休地跟其他同伴創造出這個遊戲的時候孔岑是自豪而滿足的,然而在此之餘,他不得不擔憂這自己的未來。

做遊戲需要很多的精力很多的錢,如果沒有資金,一切夢想都是空談。

他早已做好了放棄夢想的準備,可沒想到,轉機會到來的如此之快。

“好好幹,”章澤笑著看他,沉默的青年此時臉上不一樣的光輝令他覺得有些可愛起來,“你們一定會成功的。”

孔岑張了張嘴,他想說謝謝,然而沉默的本性令他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他只能低下頭凝視心愛的電腦,半晌後,發自肺腑地回答道:“我會好好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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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公司的事情章澤完全託付給陳聰去辦,在此之前他跟陳聰談好了新公司的分成。章澤投資,卻並非承攬下一切的初期費用。他拿出六十萬,剩下的幾十萬陳聰自己來出,而且後期章澤不管任何經營業務,除了給錢外他就是個日後等分紅的甩手掌櫃。

各種條件列舉出來,章澤覺得自己差不多拿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就夠了,陳聰卻不同意,堅持六十萬的初期資金已經足夠拿到公司裡百分之三十的股權。

朋友之間矯情這個不像話,他願意給多少章澤就心安理得地收好。他跟陳聰兩個人早就不需要虛假的客套往來了。

把賬上現有的五十萬資金劃給陳聰,剩下的十萬章澤一下子拿不出來,得等到過段時間回北京了之後籌一籌,簽了合同之後,就全是陳聰要辦的事了。

各種執照一天之內很難辦下來,一直奔波到單位裡都下班後,章澤在陳聰的強烈邀請下跟他一起去吃了頓晚飯。他有點坐立不安,好像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被忘記了似的,他總在回憶自己到底忘記了什麼。

回去的車上他摸出褲兜裡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