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株聚寶盆正捨不得放,費盡心機若即若離地吊著他的胃口,可眼見計劃還不成功,杜行止便一腳插了進來,再巧合也沒有那麼巧合的!

杜行止是故意的!

鏡片後的眼神越發陰鬱了,吳王鵬緊握住微微顫抖的拳頭,眼見杜行止跟鄭鈞山告辭去看地,自覺不能任憑事態這樣發展下去了!

鄭鈞山意猶未盡地收回話匣子,望著遠去的杜行止的背影,他轉身不失熱情地搭著吳王鵬的肩膀:“吳少,你可夠藏著掖著的,跟杜少關係那麼好居然也不介紹給我認識,這次要不是碰巧遇上了,你還打算瞞多久?太不夠意思了!”

吳王鵬眼神微黯,微笑掛在嘴角紋絲不動,故作神秘地回答:“我跟他原本關係是不錯,可最近家裡關係有點亂,這小子跟老爺子面上不太好看,我總得避避嫌。”

鄭鈞山微微一怔:“……唉?”

吳王鵬以為他被自己說動,立即趁熱打鐵:“我跟你關係好才透露的,你可別到處去說。我大姨現在跟個外國佬關係有點不清白,老人家受不了這個,都鬧的要斷絕關係了。我大姨這人也是,年紀輕輕就不怎麼可靠,這個那個的出問題,這回老爺子恐怕是真生氣了。”吳王鵬一點也不擔心地胡說八道著。反正有個外國人追求張素的事情北京圈子裡有點底子的人都知道了,鄭鈞山若是有能耐能聽到這個訊息,只會對他所說的一切深信不疑。至於有沒有吵架,杜行止平常極少回張家,張家內部的事情也不是外人能探聽到的,他就不信鄭鈞山能挖出什麼額外的訊息。

“外國……人?”

“是啊!”吳王鵬冷笑一聲,帶著嘲諷瞥向杜行止離開的方向,刻意裝出些無可奈何,“我們這樣的人家,你說找個外國女婿像話嗎?我大姨也是鬼迷心竅了,早晚得哭著回來認錯。”

鄭鈞山卻慢慢將手從吳王鵬肩膀上挪開了,眼神有那麼點不易察覺的探究:“哦……原來是這樣。我以前聽到一點訊息,還以為杜少他母親是要跟李家人走一塊呢。”

“李家?”吳王鵬立刻想到了那次在酒會時碰上的李長崢,李長崢的侄子李隸似乎跟杜行止鬧的很不愉快呢。他頓時冷笑了,“你聽他胡吹吧,我大姨一個搞服裝的,成天國內國外的飛,跟那個外國男人就是這樣認識的。李家?她哪夠那個級別,李隸你認識嗎李家最小的那個孫子,他還跟杜行止打過架,我親眼看見的。不結仇就不錯了!”

鄭鈞山神情漸漸微妙起來,帶著笑,眼神卻變得飄忽不定:“是嗎?”

“騙你幹嘛?”為了證明自己訊息的可信度,吳王鵬還拿胳膊拐了鄭鈞山一下,低聲叮囑:“我看你自己人才透露的啊,家醜不可外揚,你說出去,老爺子要是追查到了,非打斷我一條腿不可。”

鄭鈞山笑笑,將話題重新轉移到一號地上,心中卻已經認定了吳王鵬在胡說八道。李隸是誰鄭鈞山在探聽李長明訊息的時候還是聽說了的,李長明要和杜行止他媽結婚,李隸會和杜行止結仇?由此可見吳王鵬真的距離那個中心圈子十分遙遠,就連自己都探聽到了一些的訊息他竟然也能一無所知。看來吳王鵬這個角色,實在是沒有發展太深入的必要了。

前期的投資鄭鈞山並不心疼,畢竟他如今已經有了更好的目標,藉著吳王鵬這塊跳板,他非得搭上杜行止這條船不可。

趁著吳王鵬沒在意,鄭鈞山拉過周祖輕聲囑咐他去探聽一下杜行止的公司叫什麼名字。

周祖也知道一些W省內地產業的小道訊息,對杜行止居然是被擠出W省的行者地產的董事長這件事萬分的詫異,立刻回來一五一十對鄭鈞山說了。

鄭鈞山大為光火,更加確定自己心中的猜測。

吳王鵬剛才雖說是笑眯眯的,可全程卻沒有跟杜行止說過問好之外的第二句話,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