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只是見招拆招,見式解式。

廖恭血笑道:“好小子!看來你確實不笨,沒有中廖某的雕蟲小技!”手臂交錯,再又劈來兩斧。

這兩斧看似平常,卻已經封去辜獨所有退路。

既無退路,只得迎上招架。

辜獨卻並不招架,而是以攻克攻,當胸擊出一棍。

這顯然是非常危險的一招。

廖恭血的兩招長斧可以劈向辜獨任何一個部位,甚至可以將他立即斃於斧下。

可廖恭血也必將受辜獨所創。

換做平日,廖恭血拼得身負重傷也要將辜獨斃於斧下。

可今日卻不同。

他還要對付玲瓏四人。

如果負傷在身,接下來的廝殺必將性命難保。

辜獨在用性命賭博。

還好,他賭勝了。

廖恭血不得不撤回長斧,攔阻辜獨攻來的這一棍。

而他原本準備在這兩斧之後的十一記變化也隨之冰消瓦解。

可辜獨卻搶佔了優勢。

一棍過後,又是三棍。

廖恭雪只得後退。

一退之下,再已無法止步。

待他退去三丈,辜獨的鐵棍突然暴漲一尺,直取他的眉心。

廖恭血雙手橫舉斧柄,全力隔擋。

“當……”的一聲,辜獨的鐵棍刺在了廖恭血的長斧上,長斧立即傳來一股渾厚的勁力,辜獨但覺虎口一陣劇痛,鐵棍竟然被這股勁力震離脫手。

廖恭血的臉上終於露出輕鬆的笑容。

因為辜獨的鐵棍脫手,殺招已盡,該是他反攻的時候。

他自認為辜獨絕對難以從長斧下再走過十招,甚至認為辜獨此刻已處死地,再做垂死掙扎也毫無意義。

可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後腦猛的一痛。

辜獨已經消失,轉去他的身後,並且在他後右腦下方最脆弱的腦空穴上重重的砸去一拳。

這一拳的威力不遜天下間任何一種兵刃。

廖恭血的右後腦立即凹陷入腦顱,深達兩寸。

辜獨已經走開,去拾自己被震落在地的鐵棍。

廖恭血手舉長斧,向著辜獨踉蹌著邁出了兩大步。

孫郎看到了恐怖的景象。

廖恭血的眼、耳、口、鼻突然暴血,而後搖晃著身體,俯摔在地面上。

如果說恐怖,廖恭血那扭曲的臉孔會更加令孫郎感到恐懼。

可孫郎看不到廖恭血變形的臉,因為他的臉已經摔在了地面上。

但孫郎看到了廖恭血凹陷的後腦,這景象令他心驚肉跳。

崑崙山無上真君曾經對辜獨感嘆過:“如果有誰看到你出手殺人,為師保證他三天之內難有胃口吃喝!”

真君的話果然靈驗。

孫郎三天來粒米未盡。

可真君的話又似乎失效了。

因為劍九霄已經吃光了酒樓內所有的青菜。

子竹吃光了這裡所有的雞。

但也有例外,雖然這裡的酒儲量並不是很多,玲瓏卻並沒有喝光這裡所有的酒。

距離望水城僅剩餘三十里路途。

可孫郎卻不再行進。

因為他接到了一封信。

信上要他等待。

“十月二十九,午時。我們必到。”

信紙上寫著簡潔的兩行字,下面畫著兩把鐵尺。

鐵尺與字跡一樣。

一個柔美。

一個粗狂。

孫郎決定等待。

等待他的朋友。

他的兩位朋友沒有失約,正在二十九日的正午踏入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