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掌心,齊氏恢復神情,低聲道,“既是如此,那便請太醫前去為老夫人把脈。”

此言一出,不止立在一旁的章氏嚇得臉色發白,連帶著裡間的老夫人雙眸也是一沉。

慕擎然自然是聽得真切,卻也不能插手這後宅之事,縱然如今事情演變至此,他也未想過在此刻出手。

他轉眸看向老夫人,“母親,這……”

“無妨。”老夫人沉聲道,雙眸微眯,哪裡還有素日的慈眉善目。

慕擎然便又閉口不語,只是靜坐在一側,心頭卻將這章氏罵了數百遍,真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今夜之事,他倒要瞧瞧她如何收場,不過想起那巧雲,他幽光一閃,似是猜到了什麼。

老夫人閉著眸子,待鍾慧領著太醫入內,拉下帷幔,老夫人探出皓腕,搭著一方帕子,太醫屈膝診脈。

“方太醫,老夫人如何?”鍾慧在一旁關心地問道。

“老夫人乃是舊疾,許是這幾日天氣有變,故而才犯了,無妨,待我開處方子服下,好好調理即可。”方太醫捋了捋虯髯,轉身退出了裡間。

鍾慧這才鬆了口氣,待出了裡間,行至廳堂將此事稟報齊氏,齊氏微微點頭,“老夫人無礙便好。”

“既是如此,我便放心了,嫂嫂可是請太醫前去瞧瞧二妹妹,她至今昏迷不醒,二嬸嬸為此還請了道長,今夜這一番鬧騰,也不知二妹妹是不是更嚴重了。”慕梓煙閉口不提適才小翠臨死之前所言,而是一心擔憂著慕梓兮的病情。

章氏卻聽得頭皮發麻,她可不能讓太醫前去,否則此事便露餡了。

齊氏微微點頭,“二弟妹擔憂兮丫頭,一時間亂了方寸,請了道長前來,說是鬼怪作祟,我怎得瞧著是有人心懷鬼胎?”

崔氏一聽齊氏的話,一陣冷笑,附和道,“大嫂此言甚是,否則,也不會鬧騰出這些子事情來了,我倒未想到二嫂還有這等子手段,那春喜怎得成了二嫂跟前的人了?”

章氏聽著齊氏那意有所指的話,心猛地一沉,待聽見崔氏緊跟著挑明,她抬眸冷視著崔氏,“一個賤婢的話怎能當真?我對大嫂向來敬重,又怎會做出那起子黑心的事?”

“小翠臨死之前可是說得清清楚楚,二嫂以為如今是死無對證了?”崔氏揚聲反駁道。

“清者自清,我還說這小翠怎會無緣無故地說這一通話,難道不是有人居心不良,想要暗害與我?”章氏不甘示弱,反正如今死無對證,她死不承認,齊氏能奈何她什麼?

“二嫂是在說我居心不良?”崔氏怒目圓睜,突然哀嚎起來,“今夜是誰折騰的?我那苦命的靜兒還躺著呢?險些被你破相,你如今反倒說我暗害與你?你個黑了心肝的,心思歹毒便也罷了,怎得還能說出這起子不要臉的話來。”

------題外話------

嘿嘿……打蛇要打七寸,看煙兒怎麼收拾章氏……親耐噠們,給點反應吧,好冷清啊,瓦滴心也跟著拔涼拔涼的……

☆、039 二小姐是裝的

“三弟妹莫要血口噴人。”章氏見崔氏撒潑,沉聲反駁道。

“二嫂好手段。”崔氏冷哼一聲,臉上的怒意未消,嗤之以鼻道,“且不說那春喜怎得成了二嫂的人,但說這二小姐當真是昏迷不醒?我卻是不信的。”

章氏暗叫不妙,便見崔氏虎著一張臉,臉上沾染著未擦乾的血跡,便行至齊氏跟前,“大嫂,今夜這等子汙穢之事皆因二小姐昏迷不醒引起,正巧侄媳婦請來了宮中的太醫,便前去瞧瞧?”

章氏並不上前,嘴硬地立在原地,“三弟妹此言何意?難道是以為兮兒昏迷不醒是裝的?”

“二嫂何出此言?我不過是擔心二小姐的身子罷了。”崔氏也不喚兮丫頭了,直接稱呼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