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在一處,招式快如閃電、勢如奔雷、雲詭波譎,讓人眼花繚亂。

砰砰咚咚啪

或拳或掌或膝或肘,等等攻擊招式,沈巍然使得出來,張小卒就使得出來,而且使得比他精湛凌厲。

“難怪你能殺得了沈文玉,你的體術竟如此了得!”交手三百餘招,沈巍然心中的震驚難以言喻,喝道:“定是沈文君把沈家體術武技偷偷送給你的。”

“哼!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你沈家體術有我的精湛厲害嗎?白送給我我都不愛看一眼。”張小卒譏笑道。

“你大言不慚!”沈巍然梗著脖子叫道。

可實際上他心裡已經承認,張小卒的體術確實強過他沈家的體術,至少強過他之所學。

這點從張小卒與他正面對戰三百多招,身上卻未受一處傷即可看出來。

可要知道他渾身都是刺和刃,近身肉搏,在他看來根本沒法防守,可張小卒非但完美防守下來,並且進攻也沒有落下。

沈巍然自認做不到。

他無比慶幸自己有玄冥戰甲,否則現在早已經死在張小卒拳下。

然而張小卒的體術雖強過沈巍然,但戰果也僅限於此,對玄冥戰甲無可奈何。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張小卒慢慢陷入了劣勢,白虎神力的巨大消耗,讓他的進攻漸漸無力。

而沈巍然仰仗著玄冥戰甲的保護,白虎神力的消耗遠少於張小卒。

不知交手了幾千幾萬招後,張小卒招式上漸有力竭,不小心露出了一個破綻,被沈巍然抓住,爪鋒掃在他的右肩上,抓出五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隨著這一招落敗,局面突然發生崩塌勢的逆轉,沈巍然全然佔據了上風,招式壓著張小卒猛烈攻擊,在張小卒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傷口。

張小卒的心漸漸著急慌亂,甚至生出了會死在沈巍然手裡的恐懼念頭。

不是他這麼容易就放棄抵抗,而是他已經使盡渾身解數,卻始終奈何不得沈巍然,看不到一丁點勝利的希望。

除非他能恢復修為,除非能喚醒鬼靈。

嗤!嗤!嗤!

又交手千餘招,張小卒身上的白虎神力已經十分衰弱,只剩下防守的力氣,但防也防不住沈巍然的攻擊,身上的傷口在不停地增加。

“鬼靈,你他孃的再不出來我可就死翹翹了!”張小卒心裡怒吼道。

“哼!”

白虎的冷哼聲突然響起,語氣裡帶著一絲怒火喝道:“吾之神力連青龍的鱗甲都能破的開,會破不開幾片爛鐵盔甲嗎?究竟是吾之神力破不開,還是你破不開?垃圾,廢物!”

祂說這番話倒不是向著張小卒,而是覺得自己的神力在張小卒手裡,竟被幾片爛鐵鎧甲欺辱了,看得祂心裡窩囊氣不過,忍不了罵上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