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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仍然能教你滑冰。”
李茵煞有介事的拿眼朝他上下打量,倒也沒流露嫌惡,只是古古怪怪的笑,看的他渾身不自在。
“先說說這兩天怎麼過的。”
料不到她會這麼問,陳依一時有些窘,卻不想也不能厚起臉皮訴說如何朝思暮想的事實。
“游泳,看書,沒什麼特別的。”
女孩狡黠一笑,毫不害羞的直言拆穿。
“死鴨子嘴硬呢,真這樣幹什麼來這麼急,車輪子磨著火了麼?”
“這算不算自戀?”
“能去滑冰了嗎?落湯雞陳依!”女孩話鋒忽轉,對他的譏諷側面迴避。
滑冰場距離圖書館不過幾分鐘腳程,是青少年滑冰場,裡頭也大多是十幾歲的孩子。但這種地方其實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就變成小爛仔愛來的地方了。除了極少數大人和被大人陪同的孩子,全是些服裝飾追求另類醒目的問題學生。
尋常孩子很少會來,對聚集許多爛仔的地方本能的產生畏懼和排斥。
陳依所以常來,因為他小學五年級時就跟過個大哥。雖然是他的同班同學,但留過兩級,而且不是一般模仿爛仔的小孩子,真正加入了社團。書包裡每天都帶著把西瓜刀,儘管是個孩子,卻有股子讓人一看就能感受到的,彷彿被黑暗感染上的邪氣。
他曾經教過陳依很多東西,說過很多混混的事情,也帶陳依見過那個社團裡面的成年人,在一家拳館裡,二三十個赤膀的男人埋堆一起,櫃子裡全是刀和大半米長的水管。
後來那個孩子因為母親的辭世幡然醒悟,退出社團時,他父親還交了三萬元退出費。在9o年代初,那絕不是筆小錢。有此可見該社團的非同一般。
這也是陳依的幸運,如果那個孩子再帶他幾個月,說不定會如何。
因為這番經歷,讓陳依對黑暗沒有那麼畏懼,對於模仿黑社會的小爛仔更沒有什麼恐懼心理。
但李茵走進滑冰場時顯得很吃驚,隱隱透出些嫌惡的表情。
“這裡就是青少年宮的滑冰場?”
“這裡就是,怎麼了?”
“跟我想像的很不一樣。”
陳依感到好奇,滑冰場他去過幾個地方的,大同小異。
“我本來以為是真冰。”
李茵的解釋讓他釋然,旋即有些難堪的抱歉。
“平時同學朋友都是滑旱冰,所以沒想到。而且真冰我才去過一次,門票就要五十多塊錢,實在不覺得是我們這年紀去的。”
看著他的神情,李茵忽然笑了。“旱冰就旱冰,只要你會滑,能教我就行。”
陳依信心十足。這東西他三年級就學會了,五年級的時候就無師自通的能夠單足直立,與身體呈九十度直角旋轉。但他不喜歡這類純賣弄的技巧,更喜歡不斷越更快的滑行度,同學朋友裡,以及滑冰場遇到的人裡,至今沒有比他更快的。
他本想租五塊錢一雙,好些的滑冰鞋給李茵,但她說不要。
“要脫鞋,這裡的滑冰鞋有味道,就用綁帶的好了。”
陳依想想也是,看著女孩那一身彷彿不沾染塵埃的潔白,實在難以想象乾淨的白襪子套進這些滑冰鞋的糟糕情景。
教李茵時,握著那雙手,陳依覺得既柔軟又溫暖,看到滑冰場一雙雙頻頻注視面前佳人的目光,第一次明白男人為什麼會為女人的美麗感到自豪。
“平衡很難掌握,你一放手就覺得要摔倒。”
初學者的困難難受陳依記得很清楚,但他曾經教過妹妹文文滑冰,早有經驗。
“克服本能畏懼摔倒的後仰動作,即使剛學也幾乎不可能滑道,只管放心大膽的嘗試。”
李茵依言鬆手,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