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到二十年都有……你要看哪樣?”

什麼叫二十年、十五年?還有五年到二十年都有……?

玉言暈了頭,下意識道:“是身上沒有鱗,受了傷,血止不住,傷口好不了。”

“這個簡單……”冷楓瞄了她一眼,“不過最簡單的往往治起來也最麻煩……看你是初次來求醫,我給你打個八折,就十六年吧。”

十六年的……什麼?

玉言沒有辦法衡量這個診金代表什麼,究竟算不算貴,遲疑一下,終於不恥下問:“請問……這個十六年的……是什麼東西?”

“……”

靠!這傢伙空有一副溫柔靦腆的好皮囊,原來是個不解風情的大白痴!

雨驟青棘碎,風狂丹楓冷3

在聽罷冷楓認真的,不動聲色的陳述交付診金的細則後,玉言的頭快要抵到腳尖了,她還在幻想地面要是突然多了一個大洞讓她掉進去,就此消失人前該多好……話說回來,可不可以當她沒有來過?

可是,蓮官他的傷怎麼辦?

冷楓淡定的從冷透的茶壺裡倒出一杯涼茶,慢慢的抿著,他特意沒有給玉言倒,就是怕她喝了水變得冷靜起來,那就看不到她這般可愛的羞窘之態了。

從他說第一句話開始,這人的變化一絲一毫都沒有逃過他的利眼——他的眼睛雖然睜不大,可是眼神卻很好使。她從什麼時候開始冒汗,越冒越多,不敢去擦,他都看得清清楚楚。她的眼神一點點耷拉下去,最後只盯著腳尖前一寸的位置,再也不動了,他覺得那一小方寸地等會兒一定要畫個記號圈起來,適合種上一棵花,因為她這樣個盯法,那地定然給她眼神給耙鬆了。她的身子輕輕的抖,旁人看來是受了驚嚇,但瞞不過他的眼睛,她的臉是紅的,呼吸是急促的,心跳是急的,驚嚇之中,該當還有著不自知的好奇和期待,不過她太害羞了,未經人事的雛多半都這樣,本能跟自己無謂的道德感搏鬥,身體自然的反應就是發抖。還有她一雙腳,一隻腳尖向著自己,想答應自己的要求吧?但另一隻為何又指向門外,想要逃跑?

他飲罷一杯涼茶,冰冷的水從口腔一路滑落胸腹,極其清冷的感覺,卻有餘香滿溢全身。這茶名喚“冷香”,飲之讓人身體清爽,呼吸帶有芝蘭之香,甚至連滲出的汗,也是一股清香。但這茶性奇寒徹骨,久飲積傷五臟六腑。不過他就是喜歡……生存之於他就是飲鳩止渴……他何懼一杯冷香。他也不過獨愛這一樣東西。

“想好了嗎?”飲罷冷香,他已冷靜下來。愈是喜歡,愈是想得到她。他這回絕不會內疚,距離錦颺那時,他已獨自過了五十多年,他早已不是當初的他。

“要是你這般猶豫下去,你那重要的人,恐怕會性命不保哦。”他“好心”的循循善誘,“要是傷勢拖延太久,說不定以後還會遺下什麼不好的症狀,比如身體貧血,經常頭暈目眩,腿腳抽筋……不說這麼遠了,就說眼下,傷口久不癒合,恐怕會留下難以消失的疤痕哦。”

“……”玉言又躊躇了小半晌,決然抬頭,不過一觸冷楓眼神,又急忙埋下頭去,低聲問:“你,你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治好?”

冷楓眼睛一眯,魚兒上鉤了!

“那當然了,我冷楓哪裡有拍了胸口應承又治不來的病症。你真要是不相信,大可拆了我的招牌。”

“我不是不相信你,”玉言腳尖在地上畫來畫去,“可你難道不能先救人麼?”

冷楓冷冷一笑:“你這是尋我消遣來著?誰不知道我冷楓向來先收診金,再論救人,要真信不過我,何必上我門來!”罵著見到玉言紅著臉,一臉惶然,心裡忽地又一軟,放軟了口氣,哼哼道:“何況誰不知道我冷楓足不出戶,你要是騙了我的方子藥材把人給治好了,卻放了我鴿子,不來履約,我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