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沒有留意,但是現在,人群都散開了,距離他最近的一名男子也是十丈距離,這個老者能夠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的背後不被察覺,可見此人的能耐。

為此,王飛不得不警惕提防起來。

老者摸了摸一把花白的鬍子,面色慈祥道:“呵呵,沒什麼,只是看你很是奇怪罷了。”

王飛頓時一怔,臉色有些難堪,道:“老前輩這話是什麼意思?”

老者圍著王飛轉了一圈,用鼻子嗅了嗅,點了點頭嗯了聲又道:“奇怪,奇怪呀你的身上可有一股十足的煞氣。這種煞氣足以迷惑人的心智,可是剛才你的表現,可沒有什麼不同之處啊。”

“煞氣?”

聞言,王飛越加不明瞭,上下打量著這位神秘老者,不知對方究竟想做什麼,警惕心越濃烈。

“咳咳,”老者直了直依舊有些駝背的腰桿,故作矜持道,“嗯,哈哈,錯了錯了,是老夫眼花了看錯了。”

說著他揉了揉眼睛便要走開,王飛忙上前一步問道:“前輩,能否把話說明一點。”

老者眯眼,看了他一會兒,忽的抬起頭,衝著遠處的山巔跳腳叫嚷道:“快快快,雪皇之比開始了”

“嗯”

王飛下意識地回頭,山巔毫無動靜,再一轉頭時,這個神秘的賣糖老人早已不知去向,僅有一片空蕩蕩的小道。

“老狐狸”

王飛暗暗道,臉色沉了下來。

但確實,雪皇之比馬上要開始了,王飛也不能糾結於此,於是他直接找了一處無人的地點,沿著林蔭小道上了雪竹峰的山巔。

在王飛離開後,他原先所站的地方,空間出現一度的扭曲,中心出現一個黑點,一層一層的漣漪擴散開來,光線似乎從這裡激射出來,又好似被吸收進去,一名身軀佝僂的老者,從這個扭曲的空間顯現身影。

他衝著王飛離去的方向嘿嘿一笑,手上掛著糖葫蘆的手杖一杵地,立時,他的身後空間出現一個漩渦,一名女子與一名身高不過三尺的男子從中走了出來。

若是王飛還在,必定會吃驚地現,這二人正是那名兇悍和破了頭皮的小男孩。

只是他們的模樣稍稍有些變化,邊上的行人來來往往,都沒注意他們的存在。

三尺男子左右看了看,舉步上前,用一口怪異的童音對著那名老者一臉恭敬道:“師父,您看此人……”

老者擺了擺手,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呵呵,可以可以,沙果斷,卻又不會被殺氣迷失心智,很適合的人選啊……”

女子與三尺男子相互對視一眼,都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

旋即,那名女子把手一揚,一面粉色的紗布從水袖之中翻飛出來,上下舞動,將這三人一併遮掩。

當粉色紗布退去時,此地已空無一人。

……

雪竹峰的山巔上,北風呼呼長嘯,白濛濛的雪花從天空飄落,洋洋灑灑,好似永遠也落不完,那一顆顆傲立風雪中的蒼松上,覆壓了一層厚厚的雪花,它們凝固成一條條半透明的冰掛,風雪一吹,竟叮鈴作響。

灌木叢林,曲徑小道,在厚厚的積雪下只能看清一個輪廓,瓊山峭壁,狼牙崎嶇,風雪透過出陣陣呼嘯。

雪竹峰山巔,極目望去,一圈五彩流光從前之後繞過來,光華閃爍不定,在這流光中是一處巨大的廣場。一座高大的冰晶雕像立於其中。

這座雕像,寶相莊嚴,眉目分明,稜角突出,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勘破遠古,散著懾人的威勢,令人不敢直視。

他揹負雙手,衣衫吹動,一股悠久的氣息無聲無息地擴散而出,在他的腳下,站著七名頭花白的老者。

這七個老者對著這座雕像拱手慘敗,神情無比的肅穆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