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士氣結:“你這瘋婆子,休要在這裡胡說八道,趕緊滾。”

“我有沒有胡說,你們自己清楚。”婆子梗著脖子說道。

許昭半垂著眼眸,渾身透著冷意,“嗖”地一下閃到婆子跟前,俯身抓起她的衣領,伸出右手“啪”地一掌扇下去。

敢當她的面造謠她,該扇!

“昭昭,打得好!打的惡人呱呱叫!對惡人絕不手軟!!”

小觀在許昭識海中,用靈氣變幻出兩隻小胳膊,攥拳吶喊。

張道士見許昭身影如閃電,驚呆了,暗暗讚道:許道友外家功夫也如此了得!

婆子許昭突如其來的巴掌打得發懵,她捂住被打的右臉,指著許昭道:“你敢打我,賤蹄子。”

“啪”得一聲,又一記清亮的耳光聲響起。

婆子都沒看清許昭的身影動作,只覺得眼前閃過一團殘影,左臉便捱了一巴掌。

她抬眼見許昭仍站在原地,似乎壓根沒有挪動過。

只覺許昭精緻小臉滿是冷意,身上散發著駭人的氣勢。

“你……你……你……”婆子終於感到害怕,意識到自己招惹不起眼前的小姑娘,嚥下要罵人的話。

許昭冷冷道:“你什麼你,打你又如何?你平日作惡多端,愛搬弄是非,造謠生事,曾害死過一條人命,從明天開始定會口舌生瘡,恐怕沒有湯藥能醫治好你。”

這婆子鬼魂纏身,印堂發黑,面色赤紅,肝火旺盛,肺熱不散,病灶已深。

婆子心中暗驚,想起了村裡的劉寡婦,隨即又想她自己上吊自殺,和自己無關。

她在心裡不停咒罵許昭,賤蹄子,敢咒她,男人道觀裡的道姑是什麼好貨色。

卻不敢罵出口。

許昭看婆子的神色,也知她心裡肯定在不停咒罵她。

許昭抬起了胳膊活動手腕,婆子見她的動作,嚇得身體一縮,停止了腹誹。

見許昭沒有動作,她轉頭惡狠狠地瞪向年輕婦人:“你杵著做什麼?趕緊扶我起來!”

年輕婦人默默上前扶起她道:“娘,我們下……”

話未說完,“啪”地一聲清脆耳光響起,年輕婦人捂住右臉臉頰,低下頭。

她知道婆母不敢招惹許昭,定會將邪火發作在自己身上。

她早已被婆母打麻木了,被打後一聲不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婆子扇完兒媳,仍不解氣,罵道:“吃裡爬外的東西,剛拉住我做什麼,害得我摔一跤,想害死老孃呀。”

“我沒有想害你。”年輕婦人忙搖頭道。

張道士不忍心看下去,道:“要吵回家吵去,這裡是青雲觀,不是你家,不要在我們觀中喊打喊殺,髒了我們清淨之地。”

“婆婆教訓兒媳,天經地義,天皇老子來了也是這個理。”

“昭昭,這婆子好凶,看她兒媳被打了的反應,肯定是經常捱打。”小觀對許昭斷言。

“欺軟怕硬的東西,不敢反抗加害他的人,便去欺凌弱者。”許昭傳音給小觀。

“娘,你們怎麼還在這兒?”

男子在青雲觀門口等了好一會兒,不見他娘和他媳婦出來,便回來尋她們。

“娘,你的臉怎麼了?”男子見她娘臉上紅腫。

婆子偷偷瞄了一眼許昭:“沒事兒,有蚊子盯著我臉上咬,我扇蚊子打紅了臉,好大一隻蚊子。”

現在才四月,哪來的蚊子?

如此明顯的謊話,年輕男子卻沒有拆穿,也沒有多問。

男子轉頭看了眼旁邊的年輕婦人,眼神十分冷漠。

年輕婦人的臉上也紅腫著,他卻半句詢問也沒有。

“官人,我們